抱起电脑过明日的方案。

黎越洋今天一早五点多的飞机，落地后一整天排满了不同的会面，好不容易结束后赶到酒店，晚间其实仍有许多案头工作，但在酒店大堂办理入住时正好碰到吕云她们出门吃饭，两边寒暄，卓曼不在其中，黎越洋又忍不住地想要见一见她。

起初听到敲门声，卓曼还嫌吵人，直接坐视不理，只盼人识趣自己离开，然而外面的人极有耐心，敲了一会儿见始终没有应答，才出声询问：“曼曼？”

门打开，黎越洋正背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回手机消息，见门开了，收起手机，专心起眼前：“在洗澡？”

外面的人脾气好：“好，不急。”

“可以。”

卓曼刚洗完澡，需要收拾一番，黎越洋也需要回去简单清理，两人便约好了半小时后见。

卓曼好像有些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又好像有点不明白，想回复她，又不想回复她，最后只能非常克制地回些模糊对方也模糊自己的话。

“不知道。”

隐约听到声音，又识别到具体的人，卓曼愣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从浴缸里提起jiojio、撕掉面膜，扬声道：“等一会儿。”

“真的来新加坡出差了【定位】。”

黎越洋就是这时候找上门来的。

“酒店员工偷偷养了一只猫【图片】。”

知道这不是拒绝的意思，只是卓大小姐真的犯懒不想出门，黎越洋歪头笑：“那就在酒店吃？”又故意卖惨道，“忙了一天，什么都没吃，陪我吃点？”

正如卓曼能够识别黎越洋的真心与客套，黎越洋也能识卓曼的傲娇与情绪。

里面卓曼动作却是加快了许多，只要想到堂堂黎总在门外等着，卓曼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卓曼沉默一瞬，顺从心意：“不想出门。”

见卓曼素着一张脸，整个人水汽极重，又绷着情绪，黎越洋笑道：“吃晚饭了吗？请你吃饭。”

她今日穿的一身白色西装，也卷了个大波浪发型，像是刚刚处理完其他工作入住酒店，卓曼暗暗扫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什么事？”

果然，卓大小姐又沉默一瞬：“行吧。”

见了面，“克制”依旧是她最安全可靠的保护壳。

那日过后，黎越洋隔两三天就会发一条有点“莫名奇妙”的消息，她们的聊天界面变成了奇怪又不奇怪的尴尬对话，远舶反而隐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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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迄今为止，卓曼和黎越洋共产生以下三轮对话：

请吃饭是黎越洋能想到的唯一借口，无聊又老套。

“你姐姐女儿生日，送什么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