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得是怎么一路辗转,被卖到月文城,可能是那些人终于腻了,随便丢给雇佣兵或者保镖。刘当正是从一个保镖手上买的她。
“是。”凛冬递给她纸,“你的家乡现在发展得很好,拐走你的人贩子也已经被抓,你可以安心回去了。”
凛冬安慰她,“没事,告诉我你记得的,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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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谨抽泣起来,“你是,你是阿功的朋友吗?是阿功拜托你来救我,是吗?”
阿谨按住自己的头,轻轻说:“李先生,我这里受过伤,很多事情记不清,脑子也不够用。”
凛冬听得脸色越来越冷,阿谨的叙述却平铺直叙,好似早就消化了发生于自己身上的悲剧。只是在说到记不清那几个夜晚时,仓促地擦了擦眼泪。
她的脑子就是在那段时间坏掉的,千疮百孔的身体在无人能救她的时候,充当了她最后的卫士,为她模糊掉那些不堪的回忆。
提到刘当,阿谨停顿了好一会儿。在她的描述里,刘当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愚蠢又歹毒,从来不将女人当做人看,嫉妒心非常强,却没有什么本事。阿谨经常听到他用恶毒的语言大骂其他地头蛇,也家首当其冲。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被关在地下室,周围是同样被拐来的女人、小孩。她求人贩子放她回去,她的弟弟就要死了,可无论她如何声泪俱下,换来的都是一顿毒打。一同被关的人陆续被卖出去,第一批出去的都是比较配合的人。国的战乱环境,被卖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大家都接受了。她原本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想到病危的阿功,她不能离开纱雨镇,她必须反抗。
“阿功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他现在一定也过得很好。”阿谨脸上终于浮起笑容,坚定地说。
阿谨点点头。她的记忆呈片段,阿功受伤是其中最鲜明的一段,她去找医生的途中,遇到流窜的雇佣兵、流氓,她都想办法躲过了。镇里很混乱,大晚上她根本找不到医生,后来撞见个男人,对方见她急得发疯,听她说了阿功的情况,说自己认识医生。
凛冬张开嘴,“我……”
最近刘当大约是想争夺刘家的话事权,动作频繁,勾结了几个失势的地主和外来投资商,手段却十分单调且鄙陋——送女人。
于是,她成了最难卖出去的女人,每天都被毒打,她尝试逃跑,被抓到时以为会被打死,但人贩子没有再送她回地下室,而是把她扔到了男人堆里……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就跟随男人而去。她根本无暇想到,男人是人贩子,她被推上车,送到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
阿谨含泪看着凛冬,“李先生,你是专程来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