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着我的时候。”韩渠在他的惊讶中说：“我梦见你是贝壳，跟我说话，叫我快点醒来。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所以我以为，你就是贝壳。”

“我梦见……有个声音，说我是贝壳。”

韩渠说着那一夜的惊心动魄，凛冬听得很认真，得知李东池出动了那么多特警，愧疚地低下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凛冬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看向电视里的“熟人”。醒来后的这段日子，他已经清楚自己受伤后发生的事, 也明这个人, 他一直有所忌惮, 这人太聪明，比刘当之流有远见得多。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想到也明会如此迅速地和警方站在一起。

“截止今日, 已经有215名被困于月文城的妇女孩童被解救，警方将继续行动。我们采访到了来自警方的顾问也明先生……”

凛冬望着远处的海，想了会儿，推翻刚才的结论，“我应该不是贝壳，我在贝壳里面。”

“什么梦？”

凛冬弯起唇角，眼睛明亮，“大家都还好吗？”

“韩队。”凛冬说：“我昏迷的时候，你一直陪着我吗？”

“我们……”凛冬讶然，他没有想到，他和韩渠连做的梦都那么相似。就像，他们在各自最危险的时候，跨过时间，来到了同一片大海。

韩渠没有回答，但凛冬已经知道答案，“肯定是你陪着我。”他牵起韩渠的手指，“所以跟我说话的不是贝壳，是你。”

“今天我才明白，你不是贝壳。”韩渠说：“你是贝壳割舍不掉的那枚珍珠。”

新闻每天传来捷报，李东池麾下特警在月文城及其周边的行动成了国普通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电视上反复播放相关内容，既是与安纪守法的人分享喜悦, 也是对犯罪分子的威慑。

凛冬很有兴趣，“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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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笑起来，“我明明是人，怎么会是贝壳。但那个声音一直那么叫我，我好像就真的成了贝壳。”

“我其实早就该醒了。”凛冬将韩渠的手捂在自己两手之间，“但有个梦把我困住了，我一直在那个梦里徘徊。”

“出院了，就等你。”韩渠碰着凛冬的脸颊，昏迷让他消瘦苍白，更像他名字的意境。

“我也做过一个和贝壳有关的梦。”韩渠说。

韩渠胸口涨得满满的，“后来呢？”

他知道自己伤得很重，动弹不得，一个很大的贝壳将他包裹起来，柔软地覆盖着他，为他遮风避雨，为他供给营养，他听到的呼唤，大约就是贝壳的心声。

“哪里是麻烦，李东池感激你都来不及。”韩渠将凛冬的下巴抬起来，“月文城那些被拐卖的人，都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