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这时，一直在昏睡的林羽鹿终于被吵得睁开双眸，茫然观察片刻，哑着声音呼唤：“小森……”

秦世摇着威士忌酒杯乐不可支。

小森摇头。

闻言小森并不在意：“我爸爸是最好看的。”

秦世坏笑了起来，重新端起酒杯：“好吧，我问完了，蛋糕是你的了。”

小森立刻心虚地舔掉嘴角的奶油。

秦世轻饮烈酒：“是吗？”

这话又触到小森的雷区，他立刻生气：“你乱讲，陈叔叔人又帅又温柔，陈叔叔才是大好人，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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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非常认真：“我的爸爸是月亮上来的天使。”

这小男孩依然没哭，生气的表情真是生动极了。

什么鬼？

爸爸的要求从来都是林亦森的软肋，尽管他舍不得美食，却还是放弃反抗，很快就跟着个慈善的中年女佣屁颠颠地跑了。

得林羽鹿身边有过姓陈的男子，不由挑眉：“那是谁？干什么的？”

烈酒和病痛让林羽鹿昏昏沉沉，头痛欲裂，他敛眉郁闷：“你怎么可以半夜吃甜食，该睡觉了。”

今夜之前，恐怕没人相信秦世会愿意给一个小朋友讲童话，可他此刻偏偏非常想讲，虽然只是三言两语，又不怀好意，在结束时刻意强调：“辉夜姬很快就要回到月亮上去，彻底消失不见，就算是天皇也不可能留住她，明白吗？”

秦世移开目光，把管家唤来：“找个会照顾孩子的，带他洗澡休息。”

小森摇头：“陈叔叔就是陈叔叔，他总来清迈探望我们呢。”

终于出现了，愚蠢的童言童语。秦世故意道：“那你听过辉夜姬的故事没？”

看来毕竟还是孩子，也不是每件事都搞得清楚。秦世嫌弃：“听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

林羽鹿又想回到梦中，闭上眼眸喃喃道：“听话。”

所有的人都觉得林羽鹿像怪物，能这么想的人还真是凤毛麟角。

观察半晌，秦世评价：“你眼睛没你爸的好看。”

忍过好久的小森略显犹豫，可终究抵制不住诱惑，拿起叉子飞速戳了个草莓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更像只生机勃然的小狼崽。

小森似懂非懂，但多少感知到这位叔叔在发表“月亮上来的仙子是一定要走”的断言，呆愣过好一阵子，忽然气愤地大声强调：“你乱讲，我爸爸是不会回到月亮上去的！大坏蛋！”

林亦森立刻放下银匙，委屈地扑到他身上：“爸爸，坏叔叔说你要回到月亮上去，”

当然不是不好看，只不过林羽鹿是琥珀色的狗狗眼，纯真又无害，而这孩子则显得聪明伶俐了太多，估计长大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