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轻揉头发的手一顿，脸上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很抱歉，查理，我没有这个权力。”

试好水温后，护工将查理放进浴缸，并把他的头发用浴巾包好，头发需要单独的清洗和护理。

午餐时间，查理单独用餐，护工会在半小时后把他送回房间。

威利打算找个风景好但偏僻的地方度假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护工推着查理回到房间。

眉头一紧又很快舒展，查理挤出一个略显天真的微笑：“谢谢。”一次提出一个要求，会让人觉得比较好相处，沐浴球或者小黄鸭他还能继续忍受，长长的头发才是大问题。

医生点点头：“真是因祸得福，他正处于青春期，身体恢复能力非常好。”

第二次被拒绝让查理心生不快，他自认为剪短发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何况他要剪的是他自己的头发！

结束沐浴之后，护工开始清洗查理的头发。

威利擦擦嘴角，结束了用餐，余光瞥见胃口不错已经光盘的查理，眼角抽了抽。

还以为那孩子一直都不会醒，他至少可以拿到几千万赞助，现在止步九百万玛尼，威利心情莫名地不爽。

法克！连挑食的毛病都治好了！

“你说查理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人和事？”

查理不喜欢长发，尤其这个长度对他来说太过夸张。

“那麻烦你给我一把剪刀，我自己剪。”

半小时后。

莫特森命硬果然是真的，昏迷两年忘记一切反而间接“治好”自闭症，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

浴缸溢出五颜六色的彩色泡沫，几只小黄鸭藏匿其中。

坐着轮椅的查理被护工推着点餐，他已经可以说话。

计划着，先隐瞒查理醒来的消息，等三个月后赞助款到账再说。

他从来不知道，梳头发原来也要耗费时间，几秒、十几秒可以完成的事延长到十几分钟，如果头发打结，甚至要耗费几个小时。

递给查理一本书打发时间，护工去浴室放水。

肉质很新鲜，番茄也很鲜甜，配着面包吃很美味，查理不是西餐胃却吃得惯。

“你能帮我把头发剪短吗？”这个要求他三天前提过一次，被拒绝了。

“红烩牛肉，还有软面包，谢谢。”吃了几天的流食，现在总算可以进食一些软烂好消化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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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二楼。

高山私立疗养院，餐厅一楼。

钱只要到账，就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抱歉，我不能给你。”

以为醒来见人就躲，只会缩在墙角堆积木、画画，依旧三天说不了一句话。

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