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瞧不清，那就像一张面饼糊了脸，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脸。

四周景象破碎，又置身在黑暗。

撤身挪步躲开挥来的招式，那些风刃打在身后，哐当两下就把人家的家给拆了。

寸雪落在手中，反手握住刀柄，尖端朝胸口刺去。

空战她可不擅长啊。

她说：“闭眼。”

伸来的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身，将人牢牢锁在怀里，温热呼吸落在耳边。

又是那熟悉声音。

为什么要闭眼，她偏偏就要睁开瞧。

感受着落在身上的雨水和风，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她们。

抬手祭出长刀朝蛊雕奔去，刀刃落在它扇来的翅膀上，身形被打的往后退。

撤回刺向胸口的短刀，言书越回头，瞧见那人的脸，有一瞬间被吓到。

做好攻击前的准备，舞动着翅膀就从空中俯冲下来，目标很明确，是地上这个小人。

“瞧不清的。”

看来是一定要把她给吃到嘴里啊。

言书越借木柱子蹬步，下就跃上屋脊，落在青瓦上，把和蛊雕的距离拉近了些。

半道阻来一只手，拦住她手里的这把杀人利器。

回头看了眼，啧了两声，这么好的屋子被毁可真可惜。

蛊雕悬停在空中凝视着她，同它身子比脑袋小多了，距离要是再远些，都要瞧不清它的脸了。

不亏是凶兽，竟然还擅长远攻。

它冲着人怒吼，声音像婴孩的啼哭，吵人的很。

她抬手，沾了血的手掌落在双眼上，言书越下意识闭眼。

她静默着站在院落里，抬头望着天。

那人在她身后叹气，有些哀怨，还有些道不明的意味，“当真那般想瞧瞧我长什么样子？”

“阿徵。”

“你遇上了蛊雕，进了幻境，我只能帮你到这儿，出去的法子得靠你自己寻了。”

哪怕是在梦阵里，太阳也照常东升西落，不然又怎么可能迷惑得住人呢。

突然，她抬手拔出那把短刀，感受到血液在流，手用力一掷，那刀直直刺向悬挂在空中的太阳。

只是可惜这声音呢。

身形似雕却头上长角，是个要吃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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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闪过黑白，她又回到古建筑院落，那柄短刀还插在她胸口。

不知怎么的，言书越竟然觉得自己有了恨，她恨这道声音的主人，恨她唤自己阿徵。

空洞的眼神恢复色彩，蛊雕扇动翅膀，冲她怒吼。

它腾空而起，扑闪着翅膀，卷起的风刃飞向言书越。

长刀划过它袭来的爪子，借着力道往后退了身形，躲过它从翅膀上甩落的羽刺，根根没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