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得有些不忍心,或许,还是有机会的吧。
是啊,她的胆子一直都很大。
对方只是摇头,“没有关于你说的这个人的记忆,可我隐约觉得,我认得你说的这个叫蔡佑山的人,可我现在不记得了。”
很熟悉、很亲切的样子,却认不出来。
“记忆呢,记忆是怎么告诉你的?”
“没关系,不用想那么清楚,就算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关系。”言书越想拍她的肩膀来安慰,可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嗯,你不晓得吗?”柳问君反问她,看她摇头又觉得好笑,“不晓得,竟然还敢往这里跑,真是胆子大。”
“这里是海阳市?”言书越眉头紧蹙,她早该想到的,那里是老蔡最喜欢也是最恐惧的地方,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可就知道该去哪儿找人呢。
。
“他虽然只是我的朋友,可对我来说确实是很重要。”言书越抬头望天,耳边还萦绕着岩人的嘶吼,无力却又渴望,却只是徒劳的作为。
看不见的情绪只能靠听,所以言书越觉得她现在一定很迷茫。
这是被恐惧同化的结果,忘记发生过的一切,更忘记了自己,变成了一具被控制的空壳,一具行尸走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可以帮你,我对海阳市的环境还算熟悉,所以可以帮你带路。”
生活在饵兽制造的恐惧里,因此她本身也成了恐惧的一部分,是消失了却又存在的人。
扭头望她,言书越嘴上没说,心里却在想,是该认识的,本就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柳问君在夜色里扭头看她,目光打量着看不真切的一张脸,问她:“所以,你要救的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毕竟这里可是很危险。”没有谁值得为之冒险,因为没人能比自己更重要。
言书越在月色里看清了她的样子,算起来大概应该有五十二岁了吧,可她还是之前的样子,脸上有些皱纹,头发夹杂几缕白色,一身黑色作战服到处都是补丁,一双眼眸亮晶晶,乐观、积极,还是和八年前一样。
她叫柳问君
“那你呢,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她问的是:“我该认识吗?”
这时有了月亮,眼前不再是一片黑什么也瞧不清的样子,所以柳问君看到了对方的脸。
敲敲打打,那手电没有完全损坏,倒是恢复了作用,言书越把它交给柳问君,在漆黑中,能看清朝前的路。
“我吗?”
“是啊,我是谁呢。”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在拿自己的命来赌别人的命,也不晓得这买卖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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