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收紧腹部，莫余霏动作顿了短暂一瞬，继续若无其事地抹匀药膏。

莫余霏半蹲在她身前，凑的有点近，谭千觅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多。

二人同时沉默，房间里只有绷带摩擦的沙沙声。

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那时候才十四五岁啊，不能拉着你干点什么啊，按照我对自己的了解，大概率也不会拽着你对我犯罪吧？”

别说换衣服了，估计昨晚连洗澡都是她替自己洗的。

“……”“……”

莫余霏笑了声，“看来你知道了。”

等莫余霏开始缠绷带，她才恍然回神，没进入意识的眼前画面也逐渐清晰，其中就包括了莫余霏再次从耳朵蔓延到脖颈的粉红。

按理来讲伤口在侧腹，自己也能换药，但总归是不方便。

“……”她沉默了两秒。

目光定在莫余霏脸上，不过眼前的画面已经转回到了实验室的日子。

也许能安，也许不能安。

“好事。”莫余霏动作轻柔，指腹沾上药膏，轻触在她的肌肤上。

“晚安。”她翻身背对莫余霏所在的一侧，蜷曲身体侧躺，双手攥住被角压在下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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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余霏。”“嗯？”“你好变态啊。”

“我不想知道。”她当机立断，打断了莫余霏的发言。

她面无表情摇头，“s,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也许应该收回之前的发言，我应该站在进度条为零或者一的地方，而不是被拽到百分之五十来面对你这个变态。”

缠完最后一圈，她放下衣服，莫余霏开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

莫余霏只是笑。她翻了个白眼，腿一抬收到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睡觉吧。”

“不疼，下午就没什么感觉了，药效挺好的。”

“恢复得是有点快。”

双手抬起交错比叉，“我只是一个第一次见到你的可怜的俘虏。”

“当然。”莫余霏应得干脆利落，“晚安？”

拆下来的绷带上有氤出的暗红色斑，伤口处竟然已经长出了新肉。

被这么一搅和，那点灰蒙蒙的沉郁感淡了不少，她绕回最初的话题，嗓音很淡：“所以我应该不用担心你们别有目的吧？”

“抬一下手？”

那片粉红开始往领口里面蔓延，她就眼睁睁看着，“……”

低头看着莫余霏在自己肚皮上动作，被触碰到的紧张感很快就消散，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颓丧，腰背慢慢弯曲，腹部也随着逐渐深而长的呼吸而起伏。

她抬手，顺带拽住了下滑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