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反而是纯粹的打猎更为合理。
“你说的猎物在哪里?”
“哺乳动物可受不了这儿的空气,而且有些鳄鱼是会冬眠抗寒的,您不知道吗?”
那这趟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是打猎吧?
俘虏头子逃也似地离开了,方舟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带着满心的警惕回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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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是一种相当耐饿的生物,就算一年多不吃不喝也未必会死,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有接近一半的鳄鱼被饿到奄奄一息,这群皮包骨和族群里的老弱病残一起趴在最外侧的水坑,而中间最大的则属于鳄鱼幼崽与它们尚且健康的年轻父母们。
“没有哪种动物喜欢泡在二氧化硫里,您说对吧?”
“鳄鱼?这种天气?”融化的雪打湿了领队的外衣,让她浑身不舒服,估计爬行动物也不会喜欢这种鬼气候,“我宁可相信是一支迷路的老虎。”
难道是想把商队调开,免得对可能相遇的难民不利?那更没可能,好歹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避难所,她的商队还不至于去打一群难民的主意,况且调虎离山的方法多了,孤城犯不着亲自跟过来。
想到这里,领队也决定不再瞎打听十五年前的事,她又不是亲历者,只是一个从上司口中道听途说的观众,何必对别人的事如此上心——即便这件事改变了避难所的命运。
她不觉得孤城是想对商队不利,那非但没好处,还会让各大避难所提前意识到威胁,更何况孤城在提到“放下”时的态度足够诚恳,让她相信对方是希望让过去的事自然沉寂的。
领队相信自己一定是被这个混蛋摆了一道,说是路上聊一聊往事,孤城却从来不主动说话,而每次自己提问时,也只是避重就轻地敷衍几句;同行的几个枪手还以为自己能听到什么机密消息,结果没多久也都悻悻退下。
果然,再向前走一段距离,一阵皮肤可以感知到的气流冲散了原本沉闷的空气,而走到气流的内侧,能明显嗅出此处的二氧化硫浓度要低于荒原的大部分地区,是一个天然的动物避难所。
领队才注意到孤城没有佩戴空气过滤装置,而是用衣领掩住了口鼻,时不时拉下衣领轻嗅着,像是在通过硫化气体的浓度来判断环境。
继续向前进,一块紧贴着山脉的洼地出现在几人的视野内,洼地的中心是数个巨大的水坑,周边长了一些耐酸的苔藓植物,而一群能长到五六米长的大鳄鱼就静静地趴在水坑里,它们大概是一个大家族,定居在这个天然避难所以期熬过末日。
“不远了,”孤城很确定爪印朝向这个方向,虽然那个印痕本身都因为薄雪而模糊不清了,“我猜是一群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