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后回答：“总要留个念想给你。若真这样，那你闲得无事可做了，就去找找来世的我，去陪陪他，好不好？”

进入异人圈后，这位传奇人物的故事他不是没听说过，甚至就连他们生日相同这点，也被同门打趣过，说明明是同天出生的人，一个璀璨如日月，一个懒散如野草，简直不可比。

在洪世全死后，手下拒绝了侄子和爱彼莉的好意，孑然一身，周游世界，兜兜转转几十年，也不想再留恋人间了。

光好不好？你是可以羽化成仙的人，把想做的都做了之后，若再无念想，该走就走吧。”

“哎。”像是意料之中他会有这种反应般，她也应得相当乖巧，像是在逗他。

她在“死前”，真正通了情爱。

一时间，王也更加面如酱色了，憋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说小鱼儿，不开玩笑哈。”

话音落毕，周归余把切好的生姜放进紫砂锅里，显得怅然若失。王也靠在墙边听着这些，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开口问什么。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不问又好奇，问了又显得自作多情。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有一些没理清，心里像堵了一团汲了水的棉花似的，闷得慌。

但这世间哪有什么转世？人死道消后，肉身没了，灵魂没了，记忆也没了，哪有什么转世？

然后手下就问他：“若是我只能长生，不能成仙呢？”

他心里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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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沉默中，周归余把案板清理干净，开始清理流理台了。她习惯切完一道菜后就清理台面，这样才能保持厨房的整洁度。

听到这儿，他再也绷不住了，急忙打住，“等等！”

“不过现在说这些，好像越解释越像是在掩饰。”见他在竭力绷住自己面色上的复杂，她失笑，“王道长，你们这里好像有出阳神这门功夫吧？我没理解错的话，它应该是可以让□□修炼到极致后，让灵魂暂时脱离□□，独自活动的？实不相瞒，我也是在见到你的照片后，想到出阳神，才开始怀疑转生这件事，嗯，会不会也是可以符合道……”

当时因为是打趣，他也没细想。但现在，这条小鱼儿突然来这么个故事，最后还提到转生……

1990年，她最后一次去到洪世全的墓碑前，抹掉上面的碑文，用他送给她的那把手术刀在上面写：你于我，如兄如父亦如夫。

她一边清理一边道：“虽然很多神话故事体系里都有转生之说，但理论上，转生这件事是不符合道理的。纵观世界各地发生过的有转生嫌疑的案例，大多都发生在婴孩、幼儿身上，实际基本都是因他们性命不合，灵魂不稳，惹精怪附体，才徒增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