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蛰袖口里瞬时坠下一把短刀,微微眯起眼,眼前的景象立马变成如同蛛丝一般一条一条的横切线,她松开手,躲也不躲,割开身前错综复杂的线条,把本该砸在头上的凳子割得粉碎。
林惊蛰脑袋一痛,下意识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一手鲜红的血渍。
淡声道:“别叫了,我现在没有老板。”
她深吸一口气,把胸中沸腾的杀意,强行摁下去,装回原本安置在袖口上的刀,然后脱掉身上的员工制服,露出内里靛蓝色的卫衣。
没想到这人够不要脸的,装作没听见,反而把陈倩倩抱的更紧了。
那伙人大眼瞪小眼,只能自认倒霉,连饭钱也没付,直接落荒而逃。
大汉吃痛地捂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瞪着林惊蛰,神色清明得很。
“我要叫你们老板!!”
她冷冷地瞅着那伙人:“还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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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蛰被他喊得脑仁疼,恨不得把在场的人都杀了。
只听见当啷一声清脆的声音,盘子落到桌上,而林惊蛰反手抓住他,推着他的背,将他的头摁在桌上。
其他桌的人察觉这边的动静,像只大鹅一样抻着脖子看过来,陈倩倩脸瞬间就红了,她年纪小脸皮薄,被人看着调戏,又羞愤又尴尬,又恼又急,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掉眼泪了。
说完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照常上菜,但那个人猛地抓住她,想掰断林惊蛰的手腕。
他们大声嚷嚷,仿佛他们才是受害者。
林惊蛰把陈倩倩拉到身后,让她先回后厨。
“我不干了。”
等他们彻底都走了,早就被惊动的老板才姗姗来迟。
她把制服脱掉,仍在椅子上。
,您手放在哪呢?”
醉汉的同伴同时上前,拿凳子的拿凳子,拿酒瓶的拿酒瓶,朝林惊蛰砸过去。
林惊蛰不耐烦地骂道:“叫什么叫?!连轻伤都没有。”
林惊蛰镇定地瞟了眼被死死扭着的手,有点无奈,于是丢掉手中端起盘子。
她轻轻“啧”了一声,就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割了身旁人的脊背,只听得一声痛呼,原本还嚣张的人立马蹲下了。
林惊蛰皱了皱眉,顺着大汉的胳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扳,只听骨头清脆的嘎啦声,那人立马就醒了酒。
林惊蛰木着脸,操起老本行,给人算起命来:“估摸着您不久将有血光之灾,这边劝您早点收手,给自己留条活路呢。”
那伙人恶人先告状。
头正对着翻腾的油锅,少许热油溅到他头上,疼得他吱哇乱叫。
不过,她右眼是视线盲区,看不清右边的横切线,还是被酒瓶砸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