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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教学楼里出来，朝两位等着你的男士招招手：“走了。”

你已经写了初稿，印好有一厚沓，你导师已经看过你发给她的邮件了。

你默默点头：“是的，大概就像您研究的禅宗公案里讲的那样，就差一棒喝，我才能真的顿悟吧。”

王也翻了翻，诸葛青也凑上前看了两眼。

你导师微微笑着：“慢慢找机缘，别着急，上次我说了，你可以继续往上念书的，清华有个教授和你的方向一致，现在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但是以你的水平，也能考上。”

“大四学校虽然没课，可我还有论文要写，待会儿要和指导老师见面讨论呢，你们是要陪我过去，顺道看看燕园的未名湖，还是分开行动？”

你又问诸葛青：“青哥呢，也没有意见吗？”

王也笑道：“老夏，你不是那天和老金瞎侃，说我能帮你指导论文吗？是真的需要还是瞎讲？要我帮你瞅瞅吗？反正没事，跟你过去也行。”

你三步两步上楼去找你导师，其实你导师的研究方向和你的论文不在一个方向，但是你很喜欢她的温柔性格，便执意找她指导。

一路带到哲学系的教学楼前，让他们在门口找把椅子坐着等你。

你坦白道：“老师，您之前给我们上课，讲哲学史，那些智者都以身作则，用自己的生活践行自己的哲学，不论中外的哲人大都如此。”

“小犀有什么安排吗？”

你的确有疑虑，也流露到了你的论文里了。

你导师在办公室煮了茶等你，她研究的是禅宗哲学思想，你的论文做的是存在主义和阳明心学的比较。

你在前面走着，带着这俩溜溜达达的进了校门，给他们介绍未名湖畔的博雅塔，指着燕园各角的景观解说着。

你苦笑一声：“我还没想好呢。”

你导师怔住了，缓缓道：“你有这样的志向是好事，我想你大概也懂得心学和存在主义所讲的道理，只是你现在没法做到。”

“天犀啊，我看过了，也给你做了批注和修改意见，其实改动没有太多，只是我觉得前面理论部分还比较扎实，你向来学得都很好，读的是第一手资料，你也能读懂，不像其他人只能读别的学者解读的二手材料，但是后面你的论述分析还有总结部分，总觉得你好像有些不确定。”你的导师温柔说道。

诸葛青跟上脚步，一边叹气：“当年写论文真是累死人了，绞尽脑汁才写完。”

“哎，那也不急。”你导师慢悠悠道。

你点点头，随手把刚才划线修改打底的论文初稿给王也：“你不是想瞅瞅看吗？看看呗。”

“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