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就摊上了，他认栽还不成么……

“哎，你说你是不是老天派来克我的啊……”王也一步一个脚印地踩着西子湖畔的步道走着。

要是他没有氪命算上一卦，就不会知道老天师的劫数；要是没有下山给老天师挡劫，就不会去罗天大醮；要是没去罗天大醮，就不会摊上徐五儿这个倒霉丫头；要是没有遇到徐五儿……

念此，王也低下头，紧了紧勾住背回人腿弯的手。

这时，一只小手悄悄地从王也的胸前爬了上来，然后倏地勾起了王也的下巴。

徐五儿把头搁在他肩上，格外乖巧地呜咽了声。

要是没有遇上徐五儿，他又会怎么样呢？

只因徐五儿这家伙正醉眼眯眯地看着自己，神色颇为……嗯……猥琐。

有的时候，王也也会认真地琢磨着，摊上徐五儿这丫头，会不会真是窥探天机的报应啊。

想明白后的王也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道人行世，向来但修眼前，不问前路。

“爸爸你凶我……”徐五儿泪汪汪。

仿佛偷窥被抓到，王也快速转移视线，略心虚道：“醒了？”

然后就迷了眼，乱了心……

想起往事，王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轻笑了起来。

现实就是他去了罗天大醮，入了龙虎局，然后被只小蝙蝠盯上了、缠住了，然后……王也微红了下脸。

王也挫败地抹了把脸。

“唔…你这丫头，醉了还这么不安生……”王也还不容易才稳住身子，哆嗦着腿站起身来。

“哎，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王也认命地蹲下身，“得嘞，上来吧，小心点，别摔着——”

王也拿眼去觑趴在他肩头呼呼大睡的徐五儿，却正好对上对方慢慢睁开的眼睛。

他话还没说完，徐五儿就一个箭步跳上了他的背，把他撞地差点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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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龙虎山上，这丫头也是喝得醉醺醺的，莫名其妙就开始跑来追他咬他，完事了还要他背回去，最后还给他吐了一身……

不过……这丫头是怎么想的……

听不到回答，王也顿了顿，再次扭头去看，眉毛却立刻弯成一个怪异的弧度。

两颊坨红的徐五儿眯着眼，流里流气道：“哟，小哥蛮俊的嘛，新来的？歌唱得好还是舞跳得好啊？”

原来，这几日的不对劲儿，是他动了红尘的心思啊……

他两手往后勾住背上人的腿弯，“不准再玩儿了，安分点，摔了我可不负责。”

可是，没有那么多要是。

王也望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前几日的纳闷郁塞在这刻蓦然开朗，一丝意外的羞涩猝不及防地爬上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