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后知后觉地松开了燕聿，松开时，她的手不自觉摸了一把他腰腹的肌肉。

“陛下，你看得见了？”

燕聿手上用力掐住了她的脸颊：“好啊，朕看不见，你开始故意欺负朕了是吧？”

“悦儿。”

燕聿噙着笑，想凑过去亲她，但嘴里还有血腥味儿，他只得忍下。

他呼吸不稳地开口：“悦儿，你别刺激朕，朕现在的自制力没那么强。”

陆清悦一旦走开一下，离他远一点儿，他摸不到人，他就开始满寝宫找她。

太医们和蛮夷巫师尤为激动，太好了，不用被杀头了。

“这么说，陛下你要恢复啦！”

燕聿立即敛了容：“悦儿？”

“嗯。”

“好。”

脸太嫩了，他舍不得用力掐，于是，燕聿的另一只手握上了她的腿。

燕聿维持着半脱里衣的姿势：“只能模模糊糊看得见一点儿亮光。”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乱蹭，燕聿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点儿微麻。

“朕看不见，你不要离朕太远，朕会找不到你。”

“要见好了，悦儿还唉声叹气的？”

陆清悦高兴地把头撞到他的胸膛蹭了蹭：“太好了！”

燕聿挑了挑眉，仗着他看不见，悦儿真的胆肥了，都敢上手吃他豆腐了。

陆清悦伸着手指在燕聿眼前晃：“陛下今日能看清吗？”

而后，她拧着帕子，细细给他擦拭唇边沾的血。

陆清悦转了转眼眸，眼底很闪过一抹狡黠，她故意咬着嘴唇，没有回应燕聿。

“好。”

陆清悦欣喜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踮脚仰头去看他的眼睛。

“嗯？”

燕聿在模糊间捏住了她其中一根手指：“哪有那么快。”

“悦儿，你先背过身去。”

气，幸得元德劝住了。

燕聿的眼睛要恢复了，高兴的不止他和陆清悦。

他慢慢摸上了她的脸，陆清悦拉着他的手指笑了起来。

元德：“陛下，今儿的血药送来了。”

她支支吾吾解释：“其实我也不是一直在看陛下，我是在时刻注意陛下的安危。”

燕聿今天有点儿犹豫，脱里衣时，忍不住对陆清悦道。

“我在。”

燕京也是欣喜不已，只要皇兄好起来，他就能当回无所事事的闲王爷了。

“悦儿。”

陆清悦哼了哼：“陛下能看见一点儿了，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盼着陛下快些好嘛。”

陆清悦辩解：“我哪里能欺负陛下呀。”

但比起第一日，她起码不会捂脸蹲墙角了。

找到之后，他就把人抱在怀里不松手。

燕聿心底窃喜：“嗯，悦儿真细心。”

明明已经好几日了，陆清悦还是不能平静地盯着燕聿脱衣裳了。

陆清悦有些许失望：“好吧。”

相对于眼睛，时时刻刻黏着陆清悦对他来说更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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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才恢复的。”

转过身，陆清悦才发现不对劲儿，她猛地回过头去。

陆清悦端起来放到了燕聿的手上，燕聿喝掉后，陆清悦倒了温茶给他漱口。

知道燕聿找不到她会着急，陆清悦去哪儿都得跟燕聿说上一声。

反观燕聿，黏黏糊糊拉着陆清悦的手，唇角的笑也一直没落下过，好似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眼睛。

“朕还以为悦儿是嫌待在朕身边太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