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则是从窗户透出暖黄色,明明纱帘拉着,却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安静等待的身影。
几乎是过了好久,他紧抿的唇瓣才重新松开,“你……你为什么背着我沾了这么多难闻的味道?”
抬手白采托得更稳了些,谢坠凌低声解释道:“我身上很脏是吗?”
好在到家的时候并未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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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坠凌。”
“原本回来的时候就要去洗的,但是没有想到你会醒。”
说清楚
谢坠凌猜测白采现在还没有醒,本来不想惊动他直接回房间清换衣服,可谁知才走到庭院,猝然发现两盏路灯亮着。
白采雪白的脸蛋上竟然还残留着泪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离开导致的,但更重要的是,自从他扑过来感受到谢坠凌身上的气息开始,便血液上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起初没听懂白采最后那句话里的意味,只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血腥气太浓烈,想要放下白采去迅速处下,可谁知白采说完这话也没放开,手臂死死地绞着他的脖子。
到现在,竟是将白采留在自己身上味道都给冲掉。
条件反射地接住,小妖怪跟个炮弹似的砸进他怀里,双腿紧紧地缠住他的腰,浑然不顾他满身脏,还用力抱住他的脖子。
谢坠凌心头微颤,不知道为何,到现在才终于有彻底安心的感觉,手掌覆盖在白采的脑袋上。
谢坠凌一时竟被白采的目光摄住。
好像只是短短几天,那股子幽晦的花香就已经变成融进血骨里的部分,令他罕见地升腾起些躁郁。
“……”先是微愣,旋即心脏猛烈跳动起来,谢坠凌迅速推门而入。
可有的时候情形不同,就像是初见白采的时候,毒瘴严重必须要碎掉心脏,还有今天他半途赶来,高等级的妖物们已经受伤发狂、血液四溅。
骤然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将他身上的血腥气都冲淡些许,但谢坠凌顾不得这么多,抬眼果然看到一道身影飞扑过来。
“植物治愈系应该很擅长气息净化”,确实如此,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对生活环境要求严苛,很难容忍不喜欢的味道存在,这点覆盖通用于整个植物系。
心脏突然沉闷作响,谢坠凌有种强烈的直觉,小妖怪独自在家里面等这么久就是为了他的回答,自己的每个字对他而言都至关重要。
“你是不是想在外面找别的妖怪?”
都还没有来得及低声询问“你是不是在家等我”,白采却忽然抬起头,灼热明亮的眼眸望着他。
“今晚有妖物在外面闹事,我从局里回来正好顺路就被派去处,到的时候血腥味已经很重了,所以才会沾这么多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