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知道你又要说这是你家，床也是你的。好了，我知道了。”

“哥，你玩什么？”梁曼秋坐起来，挨近他，下巴差点垫上他的肩头，气息呼痒了他的下颌。

“回校不是天天给你打电话？”

梁曼秋分为委屈，“看一下都不行。”

她好声好气，“哥，你别玩游戏吧，我们聊聊天。”

梁曼秋轻轻一叹，戴柯宁愿玩游戏都不跟她夜聊，真像他说的，只是来蹭空调。

戴柯嘴巴动了动，正要说什么，被梁曼秋抢白了。

戴柯想起初中时老宁他们的评价，大d妹说话真嗲。

“滚回去。”戴柯冷不丁骂道。

她只能借着黑暗，狠狠瞪他一眼。

戴柯心弦被拨动一下，平常很少能察觉到这样细微的变化。

戴柯偏头看了她一眼。屏幕荧光照出她五官的轮廓，眼睛圆溜又晶亮，炯炯盯着他。

戴柯：“天天啰嗦，有什么好聊。”

黑暗屏蔽视觉，无形加强了其他感官感受，她的声音在夜里听来似乎褪去青涩，变得比白日成熟、诱人。

梁曼秋双颊发烫，“不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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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秋气鼓鼓躺回原位，背对她，从床垫震动等级判断，气得不轻。

戴柯不叫柳下惠，只是一个普通甚至有点恶劣的17岁少年，即将成年,如果18岁可以作为男生和男人的分水岭,男人有过的想法，他也有过,还不少，只是缺乏作为男人的经验。

梁曼秋的吃苦能力非同一般。

梁曼秋悄悄缩回一边手。

梁曼秋轻轻踢回一脚，应该中了他的小腿，脚感毛茬茬的，“讨厌死了。”

呃，要不就是大腿。

戴柯：“知道还不滚去打地铺。”

黑夜还是放大了感触。

戴柯：“不行。”

“好重，”梁曼秋叫道，抽回脚躲掉他，“哥，你的腿灌了铅么？”

放几年前，梁曼秋早红了眼眶。

戴柯敞开双腿，踢了下她的脚踝，“让开点。”

尖子生的执着发挥到了极致。

戴柯抬脚，架在她的小腿上，脚踝压着她的胫骨，沉甸甸的，并非虚张声势。

“不让。”

梁曼秋：“打电话和当面聊哪能一样。”

梁曼秋：“你还霸占我的床。”

下一瞬，短促叫了声，屁股侧面挨了一巴掌。

戴柯顺脚回敬，扑了个空，梁曼秋滚回墙壁旁边。

硬实中带着弹性，跟以前给他踩腿放松时感觉一致。

今晚的“脱衣摸胸”事件无形给他的幻想添砖加瓦。

梁曼秋打了一个哈欠，呆呆的，眼皮渐重，“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回校又听不到了。”

“我偏不滚。”她撅嘴，仰躺摆大字，双臂打开，不小心碰到了好像戴柯的屁股。

戴柯：“压死你。”

身下的床，眼前的黑，都是罪恶发酵的沃土。

不，这种情况梁曼秋压根不会来他房间。

好像也是，住校时每天打上近半个小时的电话，放假天天黏在一起，早把废话聊光。

戴柯撑坐起来，立起枕头靠在床头，捞过手机玩游戏。

她有可能忍一晚上酷热，或者睡客厅沙发，吹吊扇喂蚊子。

“哥,我知道你没睡。”梁曼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但戴柯有所察觉，“叼你梁曼秋，你摸我哪里？”

理智告诉他不能跟梁曼秋过多接触，语言和眼神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