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秋唇角微扬，用嘴型跟戴柯说：听到没。

“大d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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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带鱼仰视高不见顶的哥哥，快要往后倒，鹦鹉学舌：“卧槽！”

回校之前，梁曼秋和戴柯将家中里里外外检查几遍，确认没留下“作案痕迹”，才搭动车回y市。

戴四海没再斥责老大，俯视老三：“弟弟不能说，知道了么？”

他们吵吵闹闹，互相讨伐，趁着没睡意收拾战场，该归位的归位，该洗的洗，该丢的丢。

别的小情侣开房可能要斟酌再三，互相试探，扭扭捏捏。

梁曼秋在房间门口拦住他，一手扫把一手撑衣杆，“哥哥，你选一样，扫地还是收衣服？”

老三显然没传承老大的叛逆，奶声奶气：“叽道。”

戴柯捋了一下额头，忍不住叫道：“卧槽！成年后还长高1厘米！”

戴柯从小到大不缺零花钱，但大学生没有固定收入，大钱全靠攒，每周开房两晚仍是有些奢侈。

阿莲哎一声。

梁曼秋：“你的手比食堂阿叔的还抖。”

戴柯挪开，跟着他们读数。

梁曼秋避开后下意识瞥一眼戴四海反应，看不出异常。

阿莲在旁引导：“跟爸爸说，知道了。”

梁曼秋：“你手抖画歪了。”

戴四海手指一格一格读数，“一米八五、六、七、八，一米八八。”

第一天下雨把衣服收到矮的晾衣架,本应该将架子搬进客厅避雨,戴柯把她抱进房间就忘了，衣服打得比晾高处还湿, 第二天又得塞洗衣机，重复流程。

梁曼秋：“哥哥！你好烦！”

许是看都成年了，戴四海没再阻止他们的打闹，在线条上写上“小秋”两字，一锤定音：“小秋160。”

十一月中旬梁曼秋和戴柯回来过一次，打包家当，全家从戴柯长大的碧林鸿庭一举搬迁到翡翠湾新居。

饶是如此，戴柯钱包干瘪速度比大一时快，精尽人亡前随时金尽人亡。

戴四海举着一本梁曼秋的硬皮书盖上他头顶，垫脚确认有没跟墙壁垂直。

戴柯板起脸俯视，“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戴柯脱鞋站过去，脚跟和后背紧贴墙壁，笔直如松。

梁曼秋低声抗议：“哪止，乱说。”

戴四海：“先画线，不要急。”

难得新年第一天全家齐聚一堂，戴四海在客厅墙角贴了身高贴，招呼三个小孩来量身高。

戴柯顺手画了一笔，刚巧落在159和160之间。

梁曼秋悄悄拉一下衣角，给他一个眼神。

梁曼秋按戴四海示意站到身高尺边，遮挡了部分刻度。

梁曼秋两样都塞给他，“选一样，不选自己睡。”

剩下三天假期大为收敛，整体还是循环前三天的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靠外卖支援。

就算他愿意，梁曼秋也不允许，加之12月进入期末准备阶段，他们开房频率从十月平均每周两晚，十一月减量，变成了每周一晚。

戴柯侧身抬膝，轻顶一下梁曼秋屁股，“159。”

梁曼秋沿着书本底部划线。

梁曼秋和戴柯无论做不做，开房就像回家，开得理所当然，开得毫不犹豫。三星级起步，绝不开钟点房。

戴柯在旁喊：“159。”

2017年元旦回海城，直奔翡翠湾新家。

戴柯用笔敲了敲，“看到没，1595。”

戴柯拍卖似的，重复：“159。”

戴柯：“我选睡觉。”

从此，戴柯的生活费里名正言顺多了一笔开房花销。

戴柯：“我应该画159。”

戴四海立刻瞪一眼戴柯，“大d你说话注意点，弟弟现在会有样学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