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寻仇吗？”

“是偷的尸体吗？还是……”

宁绥在楼道口守株待兔了许久，终于拦下一个民警。他摸摸口袋，熟练地递上一支烟：

“夷微，你对这件事好像很感兴趣。”

民警把烟叼在嘴里，眉头紧蹙：“嗯，我们加班就是为了这事。”

傩使

早有后手的宁绥直接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整条烟，不由分说地塞到民警怀里：“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干这行的嘛，规矩都清楚的，就是打听打听，不往外泄露。”

事件的调查进展又回到了原处。宁绥只觉头更大了：“所以蠡罗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钩皇到底是神还是鬼？韩士诚是变成僵尸跑了吗？那个觋先生又是谁？”

“……钩皇神像。”

为了增强信服力，夷微不再躲闪宁绥的目光，而是同其对视。良久，宁绥噗嗤笑了出来，真诚地凝望着他的双眼：

“辛苦了。咱们大队前两天不是接了个案子么，好像是有个孩子被做成人彘来着？”

“只是替我分担吗？”

那民警假意推辞了几番，鸡贼地向四下看了看，乐开了花，也顾不上什么戒律清规，示意宁绥把耳朵凑过去：

夷微的笑意带了些讽刺：“拜神还是拜鬼，有区别吗？”

“因为这是你的事，我想替你分担。”

心知肚明的答案。

宁绥作为辩护律师需要留档登记，他便让夷微带着乔嘉禾先上车等着。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大队里该下班的都下班了，显得格外冷清。

“宁律师，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他的话音压得很轻，仿佛是两人之间私密的耳语。夷微闻言一怔，别开脸解释说：

双方的看法不谋而合，宁绥没有再缠着民警多问，带着礼貌的假笑与其告别。走廊另一边没开灯，他不经意抬头瞥了一眼，停下了脚步。

“我们做过dna检验，跟查了很久的一起儿童连环失踪案对上了，应该是从别人家拐来孩子，然后杀掉的。现场摆着好多罐子，你猜里面都是什么？都是把孩子的肝脏晒干捣碎做成的肉泥。”

正当夷微还在消化方才发生的一切时，实验室的大门一开一合，乔嘉禾从中走出，满面倦怠：

宁绥并没有发表意见，转而问道：

民警也不是刚入行的小年轻，马上反应过来他的用意，随即意味深长笑笑：“三个规定，有的细节不方便透露。”

宁绥顿觉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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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还有个神像，不到半人高。我们推测，被害的孩子应该是被献祭给了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