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野无奈:”您也不怕将刀摧折了。”
“我虽知大王留下包耀另有缘由,可这人着实粗笨不堪,不当大用。”
待书房内只剩下福王与康野时,康野无端叹了口气。
福王的神情稍冷了些:“父亲为了太子大兄,可真是苦心孤诣。”
福王:“你可知道,为何当初孤非要除掉那些人?”
福王笑吟吟着说:“你我的眼光,从来是不出错的。”
康野微微皱眉,低声说:“大王,如果单单十八也便罢了,可还有十三……”
福王:“包耀是个草包,可他父亲手中却有兵权。留着罢,以后总用得上。”
十三与十八交好,这不是一件秘密。
康野:“自庆丰山事件后,祁东戒备森严,消息传递甚是艰难。最后一道消息,还是半月前收到的楚王府布防图。”
天启帝是个性格强硬的皇帝,能真正和他别苗头的人不多,除却逝去的皇后外,也就只有几个寥寥老臣。
康野面露困惑,试探着说:“难道大王是故意趁着这个时候……”
而今皇帝打算让性格宽和的太子继位,那在他登基前,就必定要为他谋划些什么。
期间福王只是笑眯眯听着,而后待他们又有火气时,便出声打断他们,除了康野外的人等,全都叫退下。
死士的心中应当只有主上,只有任务才是,哪能容得了多余的情绪?
康野轻声:“前几月,自京中就陆陆续续传回消息,天子似乎有意削藩。”
福王笑了起来:“十八总是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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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又道:“十八可还传回来什么消息?”
康野身为暗楼提刑,里面的人多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若是轻易折断,他到底也是会心疼的。
倘若天启帝真打算削藩……
福王笑着说:“康野,你在担心什么?你觉得,十八会背叛我?”
自上往下数,此朝不过三代,分封的王爷数量尚且不多。只是时间到底有些久,便叫封土上的百姓只知王而不知皇。
话罢,他们转而说起楚王,说起大计,方才那些不过是随口的杂谈,本也不是多么重要。
“康野,孤豢养这些死士,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滋生出无用的情感。”福王轻慢地挥了挥手,就像是在弹走不知趣的小虫,“十八应当清楚自己的本分。”
人驳斥他的话:“先前打草惊蛇又不能成,此刻正是楚王戒备之时,如何能再妄动?”
康野低头应是。
康野低头:“不敢。”
这不过是一个趁机而为的警告。
这些谋士又你来我往说了半晌,争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