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绵听着耳边聒噪，胸口渐渐发起闷来。

前来排队的人不少，都是些年纪挺小的人。这附近除了青禾还有一个建了挺久的学校，是一个初级学校，管理不算严格，周末学生都往这边涌。

男人把门开了，没看着正脸，见他很快走回客厅的窗户旁，好像是不想错过楼下什么风景。

他蹲了下来，对这花好奇起来，排水沟旁的砖头刚好扑通一声倒下了。这时头顶的窗户又打开了。

方修塘手肘撑着窗户，玩味地笑了笑，“哪雇佣来那么多童工？”

最怕他哥说他假殷勤，不是真心要跟他做伴，所以只能等他哥上去了再去找人。于是两个人心思各异，整了又整，温澈森对着记录本看了快十分钟。

“还不能完吗？”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透露着一丝不耐烦。

温澈森在两分钟前已经上了楼，敲了几下门，里面好一会儿都没动静，过了大概十分钟才听到里面人拖拖拉拉走向门口的声音。

少年

与此同时温澈森也下了车，向花店隔壁那栋楼走去。看到人消失在转角，温洵伸了伸懒腰，整个人心思开始活泛起来，跟着下了车。

应绵感觉他们精神很松散，成群结队围聚了不少人，凑热闹一样挤在前面。插队的插队，玩笑的玩笑，那登记表已经写满了名字，几个人在捉弄着登记处的oga少年，听着他们大声地讥笑着，说还以为这里有色情漫画可以借。

“什么事？”

一脸懵逼的温洵。

应绵迫不及待就要过去了。他今天只裹着围巾，手套和围裙都已经脱下了，揣好姓名牌就去了排队的窗口。后背蒸出了一点汗，得排到前头才能看到今天的免费借书书单，小字板报上足足有两百本可以选，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喜欢的漫画书。

应绵这时已经去了后门给竹子施肥了，根本撞不见前门的那两位。后巷今天很是热闹，大部分店都开门了，连公益书店都恢复营业了。听布狄说自进入冬天书店一直是闭店状态，只按规定开放了附接的借书窗口和休息室，完全是为了躲避冷空气。这几日气温回暖，正门大方敞开，能看到这四方屋里有几大列红木书架，地板干净，书香怡人，最边边还有他最喜欢的宠物漫画专栏。

看到花店门没开，他便径直走到了院子里。没有踩到里面，只顺着边上砖块堆着的小路走，路途中被一株桔梗花挡住了去路，那株花从砖头缝长出来，身子却不输旁边被好好养护的健壮。

大门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前七十名可在窗口免费登记借阅，错过的下周再来，请勿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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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上去，看到个叼着支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