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塘出来了。”

“我们这样捣乱，我哥以后还要不要找对象了，这蒋少爷回去肯定得告诉别人我哥是个冷血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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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去花店拿杯水喝。”

温至衍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在医院那时。不过温至衍看都不看他一眼，那傲慢之意，应绵那时候心里也没什么波动，现在同样，比起这个，他更不想温澈森因他的失误感到难为。

温澈森直接载他回了花店，一路上他和温洵在后座都没说话，温洵一定在想方修塘的事。方修塘一进黑市就没再跟外界有联系，但应绵知道温洵二次分化的事方修塘肯定知道了，至于他们内心看法，应绵不清楚。

“司长？”

隔壁的方修塘在房间里黑夜白天颠倒，待了有两天，一直在睡觉，偶尔爬起来啃两口面包，吃完就又继续睡。身上所有的伤口似是都苏醒过来了，不深不浅的口子最烦人，凝血结了痂之后像在千万只虫子在爬，阵阵麻意，像有实质，仿佛一掀开那伤口就能看到无数的芝麻粒一样的黑点。

“我不该叫你过去的。”温洵说，“这可能会连累你。”

“在，至少这几天都会在。”

应绵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重要。”

“真有意思。”温洵哼了一声。

“管他呢。”温洵不知道在骂谁，“方修塘真的在家吗？”

实在忍耐不了，坐起身来将床头灯打开，他伸直手臂，床头灯照着他的两条小臂，他三两下就把右边小臂那缠着的纱布给扯开了，这刀口只是在黑市的黑诊所里缝了几针，缝合手法粗糙，像条畸形蜈蚣。

但是温洵偷偷摸摸拉着他，只说，“绵绵，我感觉我们把我哥给得罪了。”

应绵从车上下去，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温洵也跟了下来。

应绵皱起眉头，“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虽然温洵跟应绵问了方修塘的情况，但那晚也没留下来，甚至是看都没看一眼隔壁那窗户，那磨砂窗户分明微弱地亮着灯。

“我不是说联姻的事吗？这蒋少爷我哥不喜欢，但说不定后面有其他的可爱的oga会想跟我哥见面。”温洵脸上有莫名的淡淡的担忧，“还有我爸，我怕他觉得我哥做事太直。”

似乎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温洵也不觉得他哥真的怕错失谁，但温至衍是个严厉的人，在他哥没达成某个目标之前，他们都要提防着温至衍。至于这种麻烦，自然是少一点为好。

应绵知道温洵这是有话要说，如果是问方修塘的事他也能解答一点。

应绵收敛起目光，他似乎是无意掺进了一卷事故中。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