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洵心痛了一下,“他受了什么伤?”
最后还是播放了那视频,这视频是收容所给他们带走的,这是短期的收容记录,未免纠纷,会给亲属留存。
“你不用担心,他现在恢复了一些。”
刚才他躺着没看清,直到坐起来,看到脖子上环着一个看上去很累赘笨重的东西。
“我还能见到他吗?”温洵这样问。
想起有时候他并不知道应绵在想什么,有时同他开怀大笑,从不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绵绵的强大是他没想过的。
方修塘却用手压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必须要看的。”
“那是他原地区的管制项圈,只有他戴。”
温洵不忍再问,呢喃着,“最近那么冷,收容所会很冷吗?”
温洵知道了方修塘让他看这视频的意义,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应绵,从来都寡淡,什么都不在意的绵绵,此时也像是陷入沉睡般,脸上有淡淡的恬静。
看着那像是给圈养的动物佩戴的项圈,这样压抑沉重,温洵很震惊,又想起应绵常佩戴丝巾和围巾,原来是为了遮掩什么,胸口刺闷异常。
“那是管制的项圈。”方修塘说。
温洵蹙眉,摇了摇头,“不要。”
“他是从哪里来的?”温洵问。
“暂时是不能了。”方修塘没把话说得很绝对,但语气明显很肃穆,“我有监控备份的视频,你要看吗?”
方修塘叹了口气,“有监控的收容间休息时不能穿衣服的,不过布狄叔叔给他带了被子过去。”
方修塘实在不想告诉他应绵当时那伤势多深,好在移民局随行的医疗队很及时帮忙处理了伤口,不然就算他带着应绵上了去往黑市的车,他也撑不到去到那边。
视频有半个多小时,屏幕上放出了收容间里的场景,说是单人间,但并没有比其他多人间好,都是一样脏兮兮的,里面的空间也很逼仄,跟那些偏僻区的监狱差不多。头顶一个很高很小的四方窗,窗下一张勉强能躺一个人的泥板床,而应绵就正赤裸着躺在那张泥板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只有下半身盖着一张棉被。温洵马上认出那是哥哥曾送给他的被子。
温洵已经能接受绵绵遭受的全部不安,一条比一条更坏的消息,没有更糟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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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了伤,我们去看他,他一句话都不说。”
“为什么要戴那东西?其他人也要带吗?”
视频的后半段应绵终于醒来,缓慢地拉着被子坐了起来,在望着虚空处发呆。
温洵突然注意到什么,“他脖子戴着什么?”
个特殊法,只问,“他看上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