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雨林。”他吐出一句。

“已经是六年前的照片了，只不过是现在才流回来。”

车外面的风声听起来有些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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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那时审判庭的人拍的。”

里的人就很快下来了，裴琛那身形在灯光黯淡的夜里也很好认。

“因为实验所都建起来了，里面有不少用于毒气实验的实验器具，不过现在也被封锁了，里面还是干净的，没有实验痕迹。”

“当然是不会留下痕迹，这只是一种合作，制作毒气武器售卖给外城的人，还有病菌管，城内是主卖防疫的医疗器械，这些东西一旦出了外城就难追踪了。”

他坐上了那辆车的后座。

“应该是，因为势力立场的变化。不过形势还会变，暗流涌动的，我看是有人提前站队了，把这相片放到了管理局的邮箱里。”

温澈森开了手腕上终端的屏幕，更清楚地将那片阴影照了出来，一下子就看清了那团形状，分明是一片树林。

而这些照片之所以说有价值，是因为他身后的地点，能看到这些照片都是在差不多同一个地点拍的，有一张拉得有些远，那个人站在一侧，背景是一片边缘很不齐整的灰色，像是不真实的几簇阴影。

“实验所都有了，找不到出资的人？”

“那这前提就是说十二区的勘探确实有问题。”温澈森想起了应绵，也得亏应绵没有将那两张真正的地图交出去，横竖都是一个死。

“这相片是真的吗？”

车慢慢驶离一号街道，来到黑市深处，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才在一条隐秘的巷子前面停下。温澈森在后座翻着裴琛给他看的照片资料，脸色一寸寸冷峻起来，车里顶灯开着，把照片上的人像给照得很清楚，是张有些熟悉的脸。

温澈森反复检查着那些相片上的脸，有些是拍到单人，有些是有几个人，有些镜头拉得很远，有些离得很近，但是这么多个视角都只为了拍到同一个目标人物。一个挺年轻的人，这是温至衍在审判庭任职时就跟在身边的一位公事助理，可以说是他那么多个助理中最器重的一个了，听说工作能力很强，温至衍每次出差都会让他一起。

“能有什么态度，一部分人说温至衍很有可能是私自主导策划了雨林的勘探行动，应该停职观察，一方说那只是说他助理的个人行为，温至衍也选择了撇清关系，表示并不知情。”

“你们什么时候拍到的？”他问。

“是的。”裴琛说，“这位唐助理可是亲自去过十二区了。”

“当然，鉴定过了。”

温澈森把这些照片归于原位，冷静地问道，“那现在管理局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