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把人叫醒，而是自己先起来了，应绵应该也很累了，没有醒来。

他们接下来的行动路程只有方修塘跟去，温澈森和应绵则留在了原地，等待与他们会合，任务也快结束了，他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可我到时候有话跟你说。”温澈森看着他，脸上有很温和的神色，“你会等我吗？”

“这里的时间流逝好像有点不一样，应该有一年多了。”温澈森说。

睡着了。

“我就想去哨塔找看守的人拿药。”

“几年前那次我进入雨林，并非是我自愿的。”应绵说，他想他得重头开始讲。

应绵终于愿意对他袒开心扉，告诉温澈森他一直都想知道的，关于他的往事。

温澈森大概第三天才醒过来，这两天他都是昏昏沉沉，只偶尔清醒过来，被应绵喂了应急的果干和干净的水。

温澈森到水潭边接了点水来清理脸和身子，完全恢复了清爽才回到山洞。身上的伤口都无碍，多亏体质强硬，这时能挽留他一命。

“那时候我生了一场重病，肺部感染，一个星期了都没好，因为家里穷，我只能吃最便宜的药，所以越拖越严重。而那时候妈妈也到了镇上学习缝纫技术赚钱，要过几天才回来。”

“可是那晚哨塔里一个人都不在。”

应绵点点头。他抱住了温澈森，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想安抚他所有的不顺。

“出去之后我们会分开一段时间，分别进行心理治疗。”温澈森说，“我可能会被他们扣留得久一点。”

一醒来发现应绵抱着他，身旁气息柔软，两个人裹着同一条毯子。

温澈森腹部那刀真是“他”刺的。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许久应绵松开了他，对他说。

回到的时候应绵已经醒了，已经也洗过脸了，正呆呆看着面前一处。

应绵知道这在一年多里，温澈森压抑了许多，为了任务达成，也为了队伍里人的安全，他只能极力忍耐，直到最后才爆发了一次足以引起人恐慌的暴力行径。虽然事实上只是对着一堆仿真人进行摧毁发泄。

他们平静地对视了一眼。

对他们来说，里面时间过得很快，但每个人内心都经历着痛苦，濒近精神隳坏边缘，在快要出去之时，心底还是困惑的。

看到他进来，才把目光移向他。

应绵看到队员已经把他身上的东西都除下放到了一边，那里果然多出了一把不属于他的匕首，应绵拿出自己的匕首对照了一下，果然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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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澈森沉默地坐回了他身边，应绵很自然地头靠在他肩膀，轻声问他，“我们进来这里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