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嘛他前面也已经理清楚了，一是卡池还在冷却, 二是艾尔海森的装置没办法使用。要让芙宁娜过来, 起码得克服其中一个困难。

“诶？这是哪台戏剧的布景？”

一条白色的鱼尾从白夜身后的海水中划过，白夜朝着那个方向在背后用手比了个大拇指。

芙宁娜凑过来抵在玻璃缸前，表情还带着几分迷茫。

白夜只能长话短说，从头跟她讲起。

“你可以把现在的情况当作……一场大型真人戏剧，只是周围的布景有些逼真罢了。”

白夜对着张若月摊手一笑，解释道：“顺手的事。”

“你有朋友吗？”

她突兀切换话题。

“欢唱，以我之名！”

白夜弯了弯唇角，将背包里的一个道具栏展示给小女孩看。

事实上, 芙宁娜的到来的确是一个意外。在八爪鱼脱离控制、白夜晕倒过去之前，他其实都没有再叫角色来的打算。

相处久了, 白夜发现其实张若月看起来冷冰冰，实则很好说话。在不触碰到她原则的时候，她很乐意给人行方便。

芙宁娜就静静的看着他, 仿佛在说：即使我现在没有了水神的身份, 你也不能随便糊弄我。

“两天后他们就可以进行社会化训练了，你到时候记得过来陪同。”

张若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将新人鱼的收养文件拿给他签字。

“真羡慕你啊……”

白夜点头，指了指玻璃缸问她：“我可以和他们单独待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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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对着来人欠了欠身。

新来的人鱼上半身穿着华丽的服饰，拖着一条亮蓝色的鱼尾, 头上那顶蓝色礼帽仿佛是被焊上去的一样，即使在水里也稳稳钉在主人头上。

“如果你想谈论孤独的论题，我想我有一个人选。”

“我需要一个前情提示。”

白夜听着她的倾诉，发现她的眼泪更多了。

女孩的泪水汇聚成一汪深红的潭，白夜看着她，手却背在身后操控着什么。

“有吧，很多。旅行者从来不缺少朋友。”

“芙宁娜导演，我这里有一出好戏，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这是什么, 买一赠一活动吗？”

“请便。”

那个明明昨日还是灰色无法点击的道具，此刻正散发着绿色的荧光。

张若月看着玻璃缸里出现的另一只人鱼皱起眉头。

繁华而耀眼的光芒在整片海域中亮起，将漆黑而又寂静的海洋照得熠熠生辉。

例如此时，她将这一间实验室的门关上, 独自退了出去, 留给白夜他们交流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