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摇了摇他的肩膀，背上书包出了门。白夜对着晃眼的灯光愣了许久，这才将脚挤进拖鞋，耷拉着去洗漱。

“奇兰国是父亲的执念，他曾说，母亲答应过他，要让他成为奇兰国的王后。”

“戴上面具，就摘不下来了。”

“要上课了。”

“今个儿怎么来这么早？”

兰珠平复好情绪，走向宫殿最深处。

再睁眼时, 他在一片狼藉的澡堂里。

【恭喜旅行者获得成就：失落的深海宫殿】

白夜的脚边抛来一个巴掌大的物件，然而他未来得及细看，奔上前查看兰珠的状况。

……

强烈的光线猛的涌入白夜眼中, 他“唰”的一下起身，手撑着床板不住喘气。

洗漱间的镜子里映照着一张惨白的脸，发尾低着连串的水珠，落在睫毛上, 像是泪水糊了眼。

同桌撇嘴将书本摊开，白夜就着早读声, 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姐妹。有时候，我会幻想我就是一只螃蟹，一只螃蟹的愿望，只是饿的时候能抓点小虾，睡的时候能有一个山洞罢了。”

昨夜的雪下大了。

“你和我, 是一样的人。”

白夜猜测：“ao-05？”

清亮的歌声从他的口中传出，穿过海底宫殿的处处回廊，穿过珊瑚礁的孔洞，拂过海平面，跃到天边。

“你的面具呢？”

“他一直怨恨我的父亲，在得知真相后加入了人鱼族，成为一名杀手，帮人鱼族暗杀了许多敌人。”

兰珠苦笑：“你应该见过他。”

他跪坐下来，叹了一声：“不过我觉得，还是让这一切成为历史吧。”

白夜感慨：“你们一家子真是……”

“犟得跟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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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躺在王座上，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中。

白夜敏锐察觉到他话中的漏洞：“四个？除了风英、张若月、羽元……你还有一个弟弟，是谁？”

“你的面具呢？”

他抹了一把脸，迎着湿冷的空气，走进寒风中。

兰珠虚弱起身，走到那高高的王座之上。

“白夜！”

同桌笑嘻嘻地递过来一个热乎的包子：“知道你没吃早饭，快, 还有两分钟上课, 赶紧解决了。”

“好了，故事讲完了，该履行我们的约定了。”

白夜冷脸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那双手，嫌弃着推了回去：“不用。”

兰珠对着白夜笑了笑：“旅行者，谢谢你，愿意倾听我的故事。作为回报，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兰珠趴伏在地上，变出鱼尾，开始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