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真的尝试了，他和老师联系登记住宿，领到了自己的被子，在夜晚他铺上床准备睡觉时，一阵钟声传来，空气里浮现出一股令他不安的气息。

游泳馆。

白夜捏紧了手，指甲刺得手心生痛。

巨大的影子投在墙面，影子张着巨口，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他跑出寝室，一个怪异的生物拖住了他的脚，他踢开抓住自己的爪子，一路朝外跑，整个学校已经彻底成为了怪物的乐园。

“小孩，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呢。”

“跟我来。”

白夜的表情在一瞬间冷了下去，他扭头，男人比他高很多，他不得已仰视面前人的脸。

此后，他在桥洞里安了家，男人给他找了个学上，防止福利院院长后续联系时发现不对。就这样，白夜过上了白天上学，晚上流浪的日子。

阴森的，冰冷的，如毒蛇一般朝白夜吐着信子。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这里？”

等男人出门后，院长蹲下身直视白夜的双眼，郑重道：“白夜，我的承诺依然不变，这里是你的家，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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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站在福利院的大门外，看着那扇反光的窗户，露出微笑。

“四年。”男人伸出四个手指，“我只给你这么多时间，你最好成长到我期望的样子。”

白夜握了握拳头：“我现在才十二岁，还有成长空间，你也不想我一进去就死了吧。”

男人睨了他一眼：“你似乎没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

他只有四年了。

那只手很冰冷，白夜只能看见那人的背影，那人带着他穿过树林，绕过几个弯，来到了一栋荒废的建筑。

他也曾问过男人自己可不可以在学校留宿，男人只是噙着笑看他：“你可以试试。”

“喂，您好，蓝天福利院……投资！是的，我是院长，您直接和我沟通就好……”

在那张面具之下，竟然是另一张面具！

白夜忍着恶心，平静道：“我知道，不过我要求推迟一段时间。”

白夜低眸，轻轻点了点头。

……

而后，院长看着白夜和男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在他们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男人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你死得太早的话，我会很可惜的。”

他跑到了门口，却有一道透明的屏障将他拦住，眼看一把斧头就要砍上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

男人刚刚结束通话，他将手机扔进兜里，手指触上鬓角开始揉捏，随后，他用力一扯，人脸面具脱落，那张和白夜相似的脸消失，男人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男人优雅一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