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发出了短促且愉快的两声轻笑，好似已听出了羽取一真的言外之意。

地下室外面是一栋类似守林人暂居的木屋, 面积并不大，落了灰的地面走出两三道凌乱脚印, 搭建用的木材根部也到处都是被蚂蚁啃噬的痕迹。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但他依旧感到很满足，便就近坐在小木屋前的台阶上, 坐在冬季的夜空之下，被冰冷的雾与满地落叶的森林包围着，给五条悟打去这通电话报喜。

“我可以选择气泡苹果汁吗？”

只要和悟在一起，他压根不在意气泡苹果汁是装在漂亮玻璃杯里的精心调配，亦或是仅需要拉开便装易拉罐的拉环。

“一真，我接下来要和你说一件事情哦，先做好心理准备。”

他爱着一真，就像一真爱他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绝对尊重的理解，以及永远坚定的执着。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为它的本体是一块大脑。”

羽取一真从善如流，“我们可以去自动贩卖机那里买两罐。”

他仰起头，发现在这个圣诞即将到来的夜晚，天空已然飘起细碎的雪花。

羽取一真看了下眼身边那块被他切得七零八碎的脑子, 实在分辨不出男女。

属于五条悟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出，带着同样如释重负的笑意, “话说, 为什么用的人称代词是[它]？不是人类吗？”

这里或许只是羂索的其中一个落脚点, 它只剩下一个大脑到处附身, 也不知究竟活了多久。

甚至，他也清楚拥有庞大财富的五条悟同样不会在意自己到底喝的气泡苹果汁到底价值几千日元，还是仅需要一枚被塞入投币口的硬币。

“不愧是一真。”

“没关系，总之能成功干掉就好, ”——他说，“晚上可以喝酒庆祝了哦。”

听到这声没有刻意压低的清澈笑意，羽取一真的心彻底柔和下来。

五条悟隔着手机都听出了这句话里透出的苦恼情绪，没忍住又低笑了声。

五条悟甚至还在最后接了句俏皮话来缓和气氛，令羽取一真也跟着笑起来。

“哈哈。”

能提前布局解决掉这种狡猾又隐藏极深的反派boss, 羽取一真很遗憾系统竟然没有给他弹出一个白金成就——比如[见鬼了]之类的。

五条悟不理解气泡苹果汁对羽取一真的含义，但依旧爽快应下。

“好啊，等你回来我们就找个酒吧，搞不好还能赶得上过平安夜……唔，等下，也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有店面开着呢……”

湿润而温热的触感自那处一路滑落过眉尾与眼角，直至险些沾上贴在耳边的那部手机时，才被羽取一真抬手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