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议又给她上了一遍药，用白布缠绕起来，动作轻柔得祢荼都不由打哈欠。

“宗主也跟我们一起修炼，真是太好了！”方杏一脸惊喜。

祢荼将装有伤药的碗递给他，递之前看了方思议一眼，见他一如既往，显然没有把秘方告诉对方的意思。

，翌日还没天亮，祢荼就直奔山上。

“好了吗？”祢荼问。

秦杖玉刚走，方老头见缝插针地过来，对方思议道：“敢问道友，半仙之体是什么境界？老朽不才，却也知晓一些，寻常修士承载不起仙气，能吸收仙气的唯有仙人，宗主怎么能吸收仙气呢，莫非半仙之体指的就是修为在半仙境吗？”

傍晚，祢荼端坐在椅子上，继续翻看吐纳之法，方思议蹲在她身前，托住她一只手，解开手上的绷带。

“剩下的药，你不用的话，我就拿去了？”秦杖玉守在旁边已久，祢荼手上的伤已经差不多，而他身上还有好些伤疤有些狰狞。他是个有点自恋的人，不太喜欢身上太多伤痕。

祢荼也端坐下来，按照册子上记载的去调动体内的“气”，感悟天地之间的“气”。

方思议在祢荼手背上打了个结：“我更好。”

山上草木渐稀，远处海天一线，朝日露出一丝。

“这才第一天。”方老头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凡有天资的，只要知晓方法，很容易就能吐纳，没道理天资最高的祢荼不能瞬间领悟。

但在山上修行，吐纳只是其中之一，祢荼清晨学习吐纳，白日剩下的时间用来练习轻功“飞云”，还有武技鞭法。甚至秦杖玉还特地去攒积朝露，给她补充灵气。

脚步声和欢笑声从顶上传来。

秦杖玉笑着道：“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祢荼收回手，道：“我知道我该感谢你，但你我之间，我不想说谢谢。”

“宗主！”舒玉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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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也纷纷来问候。

“其实我可以自己拆的。”

“我感受不到灵气。”祢荼很沮丧。

就这么不清不楚下去吧，祢荼撑着头，看着他，这人如他的字，百看不厌。

“就快好了。”

“你也是来吸灵气的吗！”小豆丁陆离问。

方思议露出浅笑，微微抬头，面朝着她，道：“那就不说。”

手掌上的疤痕全消，皮肤和原来一样。

太阳露面，而后整个跃出水面，继而上升，吐纳的最佳时间已经过去，祢荼一点收获也没有，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

方思议目光深沉，祢荼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她应该不会不能吧，方思议总不会是知道这个，才提前来给她定心的？

所有问心宗弟子都就地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