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一间书铺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吹胡子瞪眼睛，骂骂咧咧地指责店主竟把如此不堪入目，侮辱仙人的话本放在店中。

虽然魔尊说这是传送需要……但谁信呢？

他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他的手再次和顾识殊交握在一起时，几乎克制不住颤抖，有点慌乱地想，不行，怎么能情绪这么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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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想到当年他为了韬光养晦，在各个地方都混迹过一段时间，曾经就走过仙界熙熙攘攘的街道。

傅停雪略一停顿，纤长的指节扣在了他的清霜上，做好了和顾识殊兵分两路，各自行动的机会。

顾识殊低声说，话语间似有深意，随后向傅停雪伸出手，

他当然想要现在就亲他，但是他愿意为了对方再轻些, 再小心些。愿意让傅停雪试着走向自己，不再妄自菲薄，不再黯然神伤, 不再患得患失。

魔尊指节微动, 而他没有忘记对方，所有的暧昧一触即发, 眼前的人一直是心里的月亮。

“……却不知仙尊愿不愿意？”

仙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想法。

飞蛾扑火。

他来时和傅停雪分别御剑, 毕竟妖界可没有留下魔族能用的传送阵。现在要走了，顾识殊觉得按部就班地回去实在麻烦，打算直接从魔宫的阵法传送回去。

总算走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忘情水对傅停雪没有起作用, 但一旦想到当年仙尊或许有意没有喝下忘情水，而是看着自己假装忘记了的情态，就让他止不住感到了心疼。

“不用这么麻烦，”

最简单的方法是牵手。

魔宫中布置的传送阵认得他的气息，若是他和某个人手足相依，气息互通，自然也会被纳入传送的权限。

傅停雪手中的清霜剑被他收了回去，但却没有立刻将手放在顾识殊手上。他有点不敢置信地抬起眸子看他，又不太愿意显露自己的不自信，不想表现得太惊讶。

魔尊掐动法决，深黑色的魔气便不见尽头地漫开，他们二人手指交缠，消失在了妖皇乌绥的面前。

乌绥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忍不住腹诽，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两人的关系。这对情侣甚至不愿意遮掩，居然在他面前就牵手了！

而仙人的手霜白，微微冰凉。

从妖界到魔宫需要跨越两界，不能说近。

然后他就看见顾识殊专心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递给他，瞳孔的黑是一片没有燃尽的炭火，灼热地几乎看一眼就会被烧化。

那片火焰如他所期，热烈而明亮地为他烧了起来。

但对于魔尊和仙尊来说，当然也不算远，尤其是在顾识殊宫中的禁制对魔主并不起作用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