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只感到明晃晃的恐惧。
啪!
强烈的失控感让他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但一旦想起自己说不定就像是监控摄像头下的动物一样,极有可能正在被不知什么人监视和观测,哪怕正拥着自己的是蔺司沉,封徵雪也感到极至的痛苦。
正如这一团乱麻似的现在,蔺司沉那张放大的脸,直直地怼在面前。
剧烈的挣动间,杏仁般的眼角也终于落下一滴泪来,素来清冷镇定的人几乎是被欺负到全身通红,衣衫凌乱,极艰难地咬紧了牙根,在想到自己和蔺司沉的一举一动皆有可能正被阴谋者监视时,终于忍无可忍。
清脆至极。
在游戏里发生的一切都极尽疯狂,但与所有的一切糟糕相比,这依然是封徵雪最不愿回顾的一天……
己是生平第一次被亲得喘不上气。
封徵雪的视线涣散,被捏得惨白的下巴,才滑下红血,便已然被舔舐干净——对方的唇又附上来,撕裂般地咬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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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的确是喜欢,所以才也会由着蔺司沉随心所欲地乱来,几乎是在那破村子里,做过了以前听说过的、或是从没听说过的任何事。
后来,哪怕是二十多年后,封徵雪也仍旧会梦到这天。
一个个强压下来的吻伴随着不可反抗的控制,像是走在岩浆里被炙烤的热度,烫到封徵雪只觉自己的整具身体已站在了茫茫的虚无之中。
“……唔……滚……”
而这一次,
对眼前这人生理性的习惯、旷日持久的喜欢……哪怕陷在抓马至极的剧情中,也强烈地无可否认。
只见他的杏林技能【通络膏肓】,一击打在蔺司沉的膏肓穴上。
他的胸腔一阵阵紧缩,整个人抖得不像样子,那时还不知名字的学长坚定地从身后靠近,用两只手掌覆住了他两只手背,哄着他回过头来,给了他第一个漫长的吻。
封徵雪的头顺着力偏过去,唇角瞬间就见了血,只觉口腔一阵粘腻的血腥,连槽牙都明显晃动了些许。
而蔺司沉伏动的身体一僵,挺不满意地一压,一个巴掌也向着封徵雪的脸上甩去——
用了一招技能,自己将蔺司沉推开。
完全由蔺司沉主导要来的桃园村,迷迷糊糊就被骗了来,封徵雪也觉得那时是受了蔺司沉的蛊,意志极不坚定到几乎对蔺司沉提出的每一个主张都放任。
紧接着,又是毫不收力的一拳,极暴力地捣在腹部,封徵雪痛苦仰头,却见蔺司沉大马金刀地往他身上一跨,眼神直勾勾地,灰白色一般逆着光,冰冷地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
怎么办……
明明已被撞得感到恶心,但偏偏又处于一种病理性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