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原来，我早就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不再理会身后鱼贯而入的医生，暴雨洗刷过的天，很蓝很蓝。

一个毒杀祖父母，谋财害命的继母。

嗤笑一声，报应？现在不是你们应得的报应吗？

毕竟，玩具不能乱跑。

“父亲，您好好休息，不出意外再也不见。”

这双手始终抓起了污泥，不再干净。

“真难听，谁家的狗？我记得赌场缺一个……玩具？”

一个花天酒地的私生子，手上还沾了好几个花季少女的人命。

拧开门把手又回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公司的。”

奖杯，奖状，举牌通通摆在那里。

曲潇潇说，你要出来，不能沉淀在里面赔了自己，他们不配。

啊……

还有，不学无术赌博的弟弟。

满意看着那个人紊乱的心电图，呼吸急促，面色青紫。

“去，别让他咽气，死了太便宜他。”

优秀，自律，优雅，自信，多才多艺……

猩红的烟头碾进他的手背发出惨叫，我笑了。

肮脏的，明码标价的交易。

骤然冷却的眼神如此凛冽，随意挥手让人拖下去，歪了歪头。

曲潇潇的玩笑话，我沉思片刻，说，好啊。

为什么镜子里的我在笑呢？

我想，工作忙起来，应该就不会一直想着别的事情。

“我真的觉得你比较适合研究方面的，就你这倔脾气，恐怕不算出来数据你都不肯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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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私，偷税漏税，出轨的父亲。

那个父亲，抽着烟，重新估量了我的价值。

漫不经心地点火，淡色的烟再度飘起，那个弟弟像当初疯了的母亲对父亲那般，求着自己，又怒吼着发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眼睛，不管怎么照镜子都没有生气。

真可惜，突遭变故半瘫病床上的父亲，一哄而上争夺股份的叔伯，染上毒瘾的继母。

不厌其烦拖着我到处跑，对我大喊傻子。

我一直憧憬着的父亲，掐着我的脸说，“这个品相可以，可以跟史家联姻。”

“阮宁！你会遭报应的！贱人！啊！！”

爸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跟你妈一样是个贱人。”

“割了他的脚筋。“

“阮宁你不得好死！你敢！？”

用力抠了抠镜子的自己，半晌才摸到自己弯起的嘴角。

父亲走后，被“夸赞”的母亲，发了疯似的笑，“看啊，妈妈就知道宁宁是最棒的，你爸爸，还是念着我们的，对吗？”

明媚的光照不进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