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早自习打铃，没到教室的同学小跑着往教学楼赶。没看出之前有这么积极，再往后看，教导主任嘴里叼着个哨子猛吹。

左弈打了个哈欠，拉开凳子慢慢坐下。

赵瑧言一直跟在他身后：“我跟你同桌。”

无辜 又逃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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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有人想说“哪里——”到时间了。早自习的铃声不差分毫地响起。不到半分钟，2班的人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当然也有几个例外。

经过讲台时，左弈朝前排的同学不咸不淡地丢了一句话：“看了两年了还没看够？”

“早自习的时间到了，还没坐回位置的同学，赶紧坐回去。”一道声音洪亮，教室有一瞬间的安静。

出于对新转来2班不了解情况的同学的友好关怀，他提醒：“第一节是数学课，不出意外的话会随堂测试。”

左弈听到哨子的声音烦躁得不行，转回头——他的同桌已经把课本练习册摆到桌子上。

这下好了，两个人成了同桌，也不知是不是班主任刻意安排。

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提醒他们，座位表在门口。左弈走出教室，从走廊绕去前门。

他走到讲台上，放下手里的试卷，清了清嗓子说：“虽然你们大部分人都认识我，但我还是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以前2班的同学都喜欢叫我老何或者宪哥，当然叫我何老师我会更开心。”

教室门口走进来一个削瘦中等身高男人，手里抱着一沓试卷。

左弈靠在窗边非常潇洒地说：“不客气。”

上课第一天，教室里闹哄哄一片，没有因为重新分班而显得局促。左弈从后门进去，看到原本属于自己座位上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升上高三，换了教室，座位也打乱了。

门口贴了张a4纸，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第四组第一桌，而他的同桌——

两栋楼中间有个用花圃围起来的小广场。花圃里种着山茶花，十一月开花之后，就是一个巨大的山茶花花圈，现在没到花期，只剩下绿油油的枝叶。

他的声音不大，震慑力却十足，前排听到的同学讪讪地笑着，接着又自顾自聊起来。

说起这两人从高二开始，像是每次考试前商量好的，每次考试排名都排在一起，赵瑧言第二，左弈第三，再加上万年不变的第一，前三的名字乃至顺序都没变过，稳定得令人发指。

左弈突然转身，差点和赵瑧言迎面撞上，好在他反应迅速，后退半步。

左弈的座位在靠窗的第一排，拥有绝佳的视角，能看到对面的高一高二的教学楼。

赵瑧言拿着课本一顿：“谢谢同桌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