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的耐心到了?极点?，推开他的母亲，吼道：“那又怎么样，反正他家有钱，高考对他来说?算个屁，还不是想出国就出国。”

赵瑧言也?只用了?一个“嗯”和一个远去的背影回答她。

不过?梁君没?有进办公室，退了?一步站在走廊边上, 仰头?看向赵瑧言，“左弈的事?你都知道了?？”

几个人这才认出被打的学生是朱瑞，打他的那个女?人是他母亲。

“朱瑞，你他妈！”只听见一声怒骂，朱瑞被推得倒退几步。

朱瑞看清推他的人是李柯嘉，扯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愤怒道：“艹！怎么又是你们。”

梁君把落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捋了?捋, 说?：“作为老师，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毕业。”

赵瑧言说?：“我以为你们也?要拍照。”

女?人手里拿着卷成筒状的书，扬起手重重打在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生身上。被打的学生捂着头?，又像害怕丢脸，压低了?声音：“妈，我错了?，这里人多，你就不能回去再说?。”

“有什么好拍的，平时?你们拍得还不够多？”明晞今天两手空空，平时?她都是相机不离手。

这个时?间都在拍毕业照，办公楼只有几个学校领导，所以朱瑞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早上从办公室出来，赵瑧言遇上了?梁君，她面色苍白，眼下有两圈青黑。梁君因为这件事?也?没?休息好, 从前的梁君哪怕生病也?未露出半分憔悴, 这几天外界的眼光快把她刺得血淋淋的。

“你一个人跑来这里怎么不叫我们？”李柯嘉双手叉腰，瞪着眼睛。他身后还有卓微、明晞和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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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想溜去后门买杯奶茶，慢悠悠地走在校园里。路过?办公楼楼下，听到一个女?人的打骂声，声音还有点?熟悉。

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的右肩, 赵瑧言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才回头?。

“我让你来学校学习，你倒好，好的不学，这几个月成绩掉到哪儿去了?，竟然还学会雇小混混打人。”女?人尖锐的声音逐一传到正巧回来的五个人耳朵里。

穿着白t恤的人凑在他耳边告诉他了?一个秘密, “我猜是梁君举报, 因为跟宪哥争优秀教?师。”

蔓吹落，赵瑧言似乎看见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人站起来把藤蔓搭回原来的位置，而那个人身边还坐了?一个人，和自己有相同的模样。

其实?很久以前，赵瑧言习惯了?独来独往。很多人和事?是左弈带给他的，如今左弈不在他理所应当该恢复原状。现在看来, 好像不是。

赵瑧言蹙了?蹙眉，看到梁君他没?办法不想到徐皓杰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