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容纳两个人完全没问题，只是赵瑧言一个人住，被子也只有一床，两个面对面中间还有空隙。

你是特别的，我才对你念念不?忘。儿时是，年少时是，现在也是。

“什?么时候的事？”

左弈哄躺下，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洗漱台上有一只?新牙刷，应该是赵瑧言准备的。左弈刷牙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眼睛有点肿, 右边的刘海也翘起?来?了, 他抬手把那几根毛按下去，手移开?又恢复原状。他想起?来?接吻时赵瑧言总是拨开?他的刘海, 好几个月没剪，已经挡眼睛了。

“赵瑧言！”左弈走出房间。

工作室成立之后, 左弈改掉睡懒觉的习惯，一到8点就睁开?眼睛。脑子还是宕机的状态，枕头和被子都是深灰色, 显然不是他的房间的风格。揉着惺忪的睡眼，脑子终于搭上线, 他在?赵瑧言家里。

左弈抬头看着赵瑧言：“你喜欢谁都不?应该喜欢我啊，都不?该喜欢男的，但没过多久，我发现我好像也喜欢你了。”

赵瑧言抱着左弈低声说：“你也是特别的。”

赵瑧言靠过来?轻轻碰一下他的唇，伸手帮左弈掖好背后的被子。

“赵瑧言。”他叫了一声赵瑧言的名字，迟迟没有继续下面的内容。

没有人应答, 一室一厅的小公寓一眼看到底, 除了他没有一个活物。一大早赵瑧言能去哪儿，睡完就跑？这不像赵瑧言会做的事情。

“我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被子。”左弈就听到?赵瑧言笑了一声，他继续道：“但你这里似乎没有多余的被子，那只能委屈一下你。”

“一般人想让我跳舞，我还不?一定跳，你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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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知道我喜欢你。”赵瑧言问。

床头的加湿器冒着雾气，左弈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昨晚和赵瑧言聊了很?久，说几句话就忍不住亲在?一起?，赵瑧言的吻又轻又柔，他迷迷糊糊的贴着赵瑧言的嘴唇说晚安。

左弈在被子下面抓了抓赵瑧言的手，是暖的。

左弈点点头，额头抵在赵瑧言的肩膀：“我那时候做噩梦，梦的内容已经忘记了，就记得有人抓着我的手，半睡半醒的时候我感觉有人牵我的手，房间里很黑你没发现我的眼睛睁开了一点缝隙，我看见牵我的手。”

傻子 “傻子配傻子。”

“我脚伤住院的时候吧，也可能再早一点。”

他双手挽着赵瑧言的胳膊，往他那边挤了挤：“暂时让我抱一下。”

赵瑧言也没有开口。

赵瑧言握住他的右手，这个动作似曾相识，两个人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