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弈“哦”了一声：“长得挺快。”

他跟赵瑧言说了很多这八年发生的事，每次想问赵瑧言这些年的事，总被他用各种方式岔开话题。

现在也是，赵瑧言问他：“你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吧？”

左弈点头。

“那个，”姜予林小心翼翼举起手，“我的瓦数会不会太高了？”

“……”赵瑧言冷冷地说道，“姜予林戏过了。”

“走吧，姜予林订了位置。”

“这里不是只有海鲜。”赵瑧言把手搭在左弈肩膀，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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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弈瞪了他一眼：“你别说话，我记仇。”

“哪个学校？什么专业？”左弈没发现自己的问题特别像家里长辈问话。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赵瑧言住的公寓空荡荡的，那个小公寓是留给姜予林的。

一年的最后一天，餐厅人满为患。服务员把他们领到包厢，姜予林坐下就拿着ipad点餐，在印象里他还是个小孩子，两个做哥的都让着他。点完之后姜予林把ipad递给赵瑧言，赵瑧言又递给左弈：“小的优先。”

左弈诧异，这小子不仅模样变了不少，现在姜予林哪还有当初那个小胖子的影子，没想到成绩也变好了。

左弈问：“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店门口摆放菜单的支架，菜单第一页是各种刺身和海鲜料理。左弈用手挡着才还没结疤的嘴角，另一只手指着菜单问姜予林：“你知不知道赵瑧言海鲜过敏？”

“赵瑧言，我不笑话你，我也哭啊，我还天天……唔！”

赵瑧言在一旁笑：“别点太多了，吃不完。”

“姜予林，你叫车了吗？”

左弈咕哝一句“谁小了。”接过ipad，姜予林把刺身都点了一遍，他划着菜单，把赵瑧言能吃的点了一遍。又问姜予林：“成年了吗？”

“我二十了，大哥。”

半小时后，三人站在一家日料店前。

“赵瑧言你真哭过？”

提起姜予林卫衣的帽子，把他拎起来，如今姜予林也长成一米八的大高个，缩着脑袋的怂样看着确实搞笑，左弈笑出声。

“我申请了国内的研究生。”

左弈看向赵瑧言，用眼神问他，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

姜予林把自己帽子从赵瑧言您手里拿出来：“哪儿过了？前几年你还躲在房间偷偷哭，我都看到了。”

姜予林一愣，摇头：“不知道，他没说过。”他都没跟赵瑧言吃过几次饭。

说话时嘴角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刚才赵瑧言做的事。

赵瑧言看他，挑了挑眉，算他有自知之明。左弈和赵瑧言坐在同一边，没看到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