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仔细观察褚玄毅的反应，动作越过褚玄毅进去。

“梁警官，请坐。”

他们在一起四年，可褚玄毅的办公室他是第一次来，与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办公室很宽敞，充满了私人医院才有的精致，褚玄毅很喜欢买各种各样奇怪的小东西，他家里已经被褚玄毅摆满了。

难道是看他们梁队帅？

梁洌震惊褚玄毅竟然主动提问，不确定是褚玄毅知道他们支队的规矩，主动在帮他避嫌，还是不想在外面承认和他的关系。

“没有问你男朋友！”

褚玄毅是不是真的不认识，梁洌也不确定，毕竟褚玄毅连他在家之外做了什么也从来不关心，不记得接诊过的病人，或者没看过无关的社会新闻都说得过去。

——别想没关的事。

褚玄毅很认真地看了一眼，笃定地回答：“不认识。”

他给褚玄毅看的是第二个死者，医学院的大三学生，在宿舍生吞刀片，过了半天才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

小杨小心跟着梁洌，余光一直悄悄观察褚玄毅，真人比照片里看起来还要帅。

去世后这事被和她同病房的病人发到网上，因为死法实在太令人震惊，很快传遍了全网。

“不记得，我只记得那天下雨，我男朋友来医院接我了。”

可这里几乎看不到私人物品，他都怀疑这办公室是不是褚玄毅临时借来的。

他换了个问题，“5月18号晚上七点，褚医生你在哪里？”

梁洌不明白褚玄毅怎么这时这么多话了，还突然扯什么男朋友，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接着问：“5月2号她挂了你的号，半个月后吞刀片自杀了，当时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等我男朋友回家，他答应我那天会早点回家，却没有回来，我做好饭等了很久，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可是从看到他们梁队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们梁队，他感觉有哪里奇怪，可两人生疏的距离感又不像是认识。

他坐下去，褚玄毅才在他对面也坐下来，用陌生人的语气问：“请问梁警官是什么案子？”

梁洌被褚玄毅看习惯了，没发觉褚玄毅的视线有什么异常。

褚玄毅跟到梁洌旁边，指向窗前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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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发现他们在一起四年，好像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过关系。

梁洌肃清脑子里的无用念头，同样陌生地拿出手机给褚玄毅看死者的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梁洌不记得哪天去接过褚玄毅，只觉得褚玄毅在故意捣乱，蹙起的眉头瞪过去警告他，“不要回答我没问的问题，我不需要知道你男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