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地重复,“在哪儿?”
“会打算毁灭世界的,至少打算毁灭人类世界的,永远只有人类。”
梁洌被噎住,庄鸣早有所料地又笑了一声,“看吧,每个人都是,说起别人的时候都觉得没什么事不能解决,可是到了自己就执迷不悟……所以人类、真的很自以为是,自以为了不起——可实际他们连自己也看不清楚,不知道自己活得豪无意义,如同车轮,怎么滚留下的都是同样的一段痕迹,往大了说社会、国家,往小了说家庭、生活,一代一代重复。”
梁洌沉默了半晌,没有再和庄鸣讨论这件事,他把车开出去才问庄鸣,“你说的总部在哪儿?”
如果酒店老板就是邪教的人,那酒店实在是个方便得不能再方便的地方,无论什么人出入,出入多少人都不会被怀疑。
梁洌不想再扯这些,直接问:“你说的线索是什么?你见到我爸妈?”
“去。”
梁洌终于听懂了庄鸣的话,想毁灭世界的是邪教里的“人”。
话题一下上升到了难以企及的高度,梁洌注视着庄鸣,疑问地问:“你们信的那个‘神’,真的是打算毁灭世界?”
“哪好?”
“有屁哲理!”
梁洌没听过邪教信徒一直称自己信的是邪教的,分不清庄鸣是不是真心加入。
庄鸣突然问:“你不觉得我这话说得很有哲理?”
沈市离他们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梁洌一路不停地开过去,到的时候也天快要黑了。
梁凛是他养父母的亲生儿子,11岁时生病去世,所以他们才会收养已经11岁的梁洌。
梁洌笃定地答应,庄鸣把他带到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酒店,他第一反应是邪教总部怎么在这么明目张胆的地方,下一秒反应过来。
庄鸣认命吐了口气,“沈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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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鸣理由很正当地回答:“你难道不知道邪教都喜欢晚上活动?如果老师他们真的在里面,你才有可能见到他们。”
洌,“那你呢?你心里的事解决了吗?”
庄鸣余光观察着梁洌,“但10年前老师他们失踪的古宅,其实是邪教的据点……我知道你可能不能接受,但老师他们可能不是失踪,而是在10年前就加入了邪教。”
他打算找地方先住一晚,庄鸣却说:“晚上正好。”
梁洌当了多年刑警,很清楚他一个人晚上行动很危险。
“没有。”
梁洌怔住,庄鸣追问地说:“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吧?他们都没有放下梁凛。”
“你先给解开!”
庄鸣催他,“你到底去不去?过了八点就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