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主方弗盈,他听过许多次,却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坐在不远处的袁慎轻摇的羽扇微微一顿,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楼太傅。”方弗盈开口,却并不曾转身,仍旧看着对面的楼犇:“我没有在与你说话。”
近十年呆在东南一带鲜少回京,只偶尔在其他地方有战事时听从调令带人前去支援,朝中也只有武将们对她还算熟悉,袁慎以前从来没有这般直观地感受到,这位安国公主的,不简单。
袁慎难得因这件“新鲜事”缓解了一些今日心中的焦躁情绪,忍不住微勾嘴角:
一家也算有旧,加之感念何将军一家英勇之义,特地赶来参加何昭君的大婚之礼,也特地准备了这么一份礼物。
阿姊
果然,楼太傅又一次接口插话:“承蒙安国公主夸赞,是我楼家的幸事。只是我这侄儿素来散漫惯了,也并不曾有什么伟业宏愿,他……”
这时还没有几个人知道,方弗盈装在匣子里送给何昭君的是她准备的一些兵书,与战场排兵布阵,以及管理军中下属的经验。何昭君嫁楼垚是为保存何家,等待何昭君的幼弟成长到能再次接过何家的武将担子,因而此时比起什么珠宝金银,字画笔墨,这些才是对何家真的最有用处的东西。
“我回京之前便有听闻,楼大公子周游天下,对各地情状颇有了解,我甚感兴趣,希望若有闲暇能与楼大公子一叙,也聊一聊那些我并不曾见的山川景色。这次平定叛乱,楼大公子绘下冯翊郡舆图,立有大功,想来日后……当是更加不凡。”
这点变化几乎没有人察觉。
方弗盈此时没有多解释,递给楼垚说这是一份心意之后便又转向了一旁的楼犇:
而,方弗盈看到楼犇眼底极快滑过的情绪,嘴角的弧度又微微深了一点儿,。
“有趣。”
但也只是几乎。
方弗盈脸上温和的笑意也没有半点变化,甚至语调也并不显得严厉,如她先前与人寒暄时一样平和。只是她这话一出,不只是楼太傅,在场的大部分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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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犇此前从未见过方弗盈,只是听说过她的事,对她这样直接找上自己的事也有些惊讶。而她话中的意思……就在她来之前没一会儿,凌不疑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比她更直白干脆,只是……
近十年极少回京的安国公主今日来此,寒暄时不曾认错任何一个今日到来的宾客,更有甚者,她对楼犇或者说楼家,甚至也许还有楼太傅等太子一党的了解……
众人注意力都在被这一边吸引住的时候,女客这半边,跟着方弗盈进来的两人之一,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程少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