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知言问道，总得有个称呼吧。

一瞬间将死的恐惧闪过，就算平时想着去死也无所谓的人，真正到了要死的时候还是会露出痛苦的表情。

“还不知道。”

“你怎么完全没有求生的意志。”

意识快要消散，季知言突然听见了一声轻笑。声音很低，很近，就像是贴着耳朵笑了一声，轻飘飘的，不像人发出的声音。没有温度，也没有呼吸。

“你话太多了。”

“你什么时候搬走。”

“有，这样吓不走你。”

对方脸色阴沉，虽然她本来脸色就不好，不过现在看起来更可怕了点。

“这有什么关系吗？”

青黑的眼睛。

“你叫什么？”

“总叫你女鬼也不太好听吧。”

季知言听到对方抱怨完后“啧”了一声。她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疑惑面前的人有什么目的。

一个女人站在她面前，头发已经捋到后面，季知言能够看到对方的脸。

脸色苍白，眼眶发黑。看着确实不是人样，不过……季知言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嗯，长得很好看，虽然说看着不太正常，不过比起阳光开朗的形象来说，这种阴暗非人的样子她更喜欢。

对方烦躁地看了季知言一眼，接着又把视线移向别处，像是很不想看见她一样。

对方像被哽住了。

“我交了房租，不住这还能住哪。”

原来对方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她搬走？那之前的人应该也都是被她故意吓走的吧。为什么，有人住这打扰到她了？

失去了视觉，听觉和感知都更加敏感。

季知言所有的求生行动都是在她快要失去意识后身体本能的反应，只要还清醒着就确实没有反抗的意思。她没法反驳对方的话，只能换个话题。

“啪嗒，啪嗒。”

对方神情有些无奈地说。

“你在这待着就算不怕也该烦了吧。”

对方没有回答，转身向房间门走去。

“麻烦。”

没有当成饿死鬼，却变成了别人的饱腹之食，这种死法也并不算好呢。

空气还是湿冷，但是压在身上的沉重感消失了，眼睛变得正常，季知言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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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突然东西跳脸，季知言下意识闭上眼睛。

湿气环绕，压迫的气息让她身体沉重，抬不起头，眼睛像被液体糊住，睁不开。看不见环境，一切变成未知，眼前只有黑色的虚无。仅凭意识辨别周身，季知言感觉房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口腔，而她将要被吞食殆尽。

季知言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