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演出就已经很厉害了。”

这没得喷，确实是这样的。季知言说出口的时候也知道这只是虚无缥缈的安慰，只不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按照安慰人的礼节硬说出口。

“……”

“一个星期三四次这样吧。”

季知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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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烊回家。家？不对，那只是一个出租屋。

“原来是这样啊。”

“……？”

“我在那里上班。”

“喜欢喝咖啡？”

对方停止搅动汤匙，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液体。

像吗？段清予年纪轻轻就能开个的咖啡店，还能言善道，哄得客人开心。季知言不觉得她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季知言看见对方低垂着眼睛，手上搅动的汤匙没有停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只是认识。”

没有说实话吧。不过谁也没必要对一个咖啡店员坦诚相待不是吗？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季知言开始清洗机器，准备明天的东西。忙碌中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又是进了对面的酒吧，神色看不清，不过好像也没有多开心。的确，那里是她谋生的地方嘛。

“都说这种虚无缥缈的话。”

为生活所困啊，真是同病相怜。季知言说不出安慰的话，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这种情况与其劝人向上，倒不如一起抱头痛哭。

“你真是……段清予招的人怎么和她怎么像。”

季知言带上温柔的微笑说。

“是乐队吗？真厉害。”

“每天都会来吗？”

“今天先走了。再见。”

“我在那里当贝斯手。”

“你和老板是朋友吗？”

没有发生值得开心的事，不过也并不糟糕，季知言感受着十月份的晚风，步伐轻松地走了回去。

“嗯……倒也算不上，只是这里离得近。”

“也许，以后会好起来的吧。”

不是为了梦想或者更美好的事物，只是为了活着罢了。

问她们的关系好像不太礼貌，可是话题进行到这里，不提段清予好像就没法继续。

只能说出这样虚无缥缈的话。

“不，只是临时的。”

话题到此为止。

季知言顺着对方的视线向左望去，是那个酒吧啊。

“啊，这样啊。”

“再见。欢迎下次光临。”

屋里还是亮着，一进去就看见瘫在沙发上的人。

“是吗？我以前也这么觉得，可是现在发现赚不到钱啊。”

对方自嘲地笑了一声。

是营销吗？还是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