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还冷吗？”

季知言小声地回应到。

“你不太开心？”

依然是不坦诚的胡言乱语。

季知言好像忘记了如何拒绝关心一样，顺从地回答。

季知言实在捉摸不透对方，平时那么多弯绕，现在又怎么能那么直白。抬头，对上幽深的眼睛，深不见底，季知言看不出里面蕴藏什么样的情绪。

不太带有攻击性，甚至可以当作是请求。

“我的意思是，”江念尘认真地看着季知言的眼睛，“你刚刚想闷死自己？”

“总之，暂时好好相处吧。”

“能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随便看看。”

“……”

“其实你不想看见我也无所谓，”江念尘挂上友好的笑脸，“就是得麻烦你再忍几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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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靴子停在床沿边几步之外，没再靠近。

“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还会靠近吗？季知言想起昨天夜里江念尘给她吹头发几乎把她环在身前。

可是季知言这次没办法在心里指责对方了，因为她自己也是一样。

“你不想看见我吗？”

季知言没有答复，她自己喜欢把人推远，可是别人把自己推远的时候，又讨厌起这种行为。真是双标，她厌恶自己。

季知言想冷漠地问对方，可是躺在床上根本就不适合发声，何况呼吸才刚刚通畅，季知言语音刚落才发现自己像是在呜咽。

“是吗？”

“我每天都不开心。”

季知言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慢慢坐起来，神情严肃地看着对方。

“不冷。”

“什么事。”

现，像是在偷看一样，江念尘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退后了一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是啊。”

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子边缘，这是紧张的表现，她看见对方走进了一步。

“……我知道了。”

如果真是寻死被人发现，那也太尴尬了。不过她不是，她只是有些难过而已，至于难过的理由……她说不出口。

你问得太多了。

气氛缓和，至少暂时没有了硝烟味。

有些尴尬，像是可怜地在撒娇。

“你……没什么事吧。”

忽视掉对方刻意压着嘴角的样子，季知言才勉强保持镇定。

“不，只是……刚才有点冷而已。”

她不自然地看着江念尘的方向，不敢对视，可是又想观察对方的动作，于是视线不敢向上，只能对着那件黑风衣腰带上的金属扣。

所以把全身蜷缩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