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

他要在该死的援军抵达前拿回自己的咒力, 解决掉这只咒灵, 给自己的咒术师生涯落下完美一笔。

如果他愿意改变结果，和伏黑幸一输一赢得僵持下去，说不定能拖延时间到援军到来。

伏黑幸轻轻一笑, 她托腮撑在赌桌上，“6点和6点，不好意思，是我赢。”

他的眼睛瞪到即将脱离眼眶的程度, 在二十四分之一秒内飞快拨弄骰子。

不能再动手了，他会被发现的。

伏黑幸打了一个哈欠。禅院直哉没说错，她的精神大不如前，明明穿暖了衣，吃饱了饭，仍觉得又冷又饿。

赌局继续，禅院直哉接下来的结果是一赢一输、一赢一输、一赢一输……

但是他不愿意。

他准备第三出手，荷官忽然桀桀笑出声。咒灵游到他旁边, 向他的骰子和骰盅看去。

怎么回事？！

幸运不是无敌的保护罩，她要被耗死了。

他的结果固定在5和6上。哪怕不完美，这依旧是一个足够好的结果, 只要伏黑幸没有那么幸运……

他反而恢复了冷静，“你只有拖延时间这一个办法了，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坐这么久。”

指尖与骰子擦过，用力过度, 代表6的那面翻滚，压在桌面上。

永远是一赢一输。

禅院直哉喘着气，无力地落回到座位上。

“没有啊，”伏黑幸无辜道, “你的点数也很好，总不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作弊了。今天的庄家, 就是宽容点嘛。”

他们已经坐上了赌桌，无法阻止赌局一次次开启。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赢，要么输。

禅院直哉再次拨动骰子，试图将它翻回来。这次他的力气又太小，骰子翻到一半，6点滚回侧边。

他在无尽的磋磨中，终于明白了，输赢不掌握在他的手里。输赢是伏黑幸的棋子，她懒洋洋地将它们落上棋盘，打造自己想要的结局。

禅院直哉讽刺地掀掀嘴皮，“你以为自己能拖延多久，我们的咒力在流动中是有消耗的，说不定等不来援兵，你就虚弱致死了。”

禅院直哉拍桌而起, “你怎么能每次都摇出这么好的点数, 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禅院直哉的咒力缺失，伏黑幸只是普通人，她们都不能连续输两次，第二次的败果会要了她们的命。

区区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

他困在输赢的循环里，走不出去，不管他是否动用投射咒法作弊，不管他摇出的点数是好是坏，不管他选择比大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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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应该不会太长。

禅院直哉紧握的掌心里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