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楼顶的环境很差，甚至不如酒店的房间吧？”

伏黑幸周末在家休假。伏黑甚尔扛回来一把摇椅放在窗前, 铺上厚厚的毛毯和枕头。她一眼就相中摇椅的绝佳位置, 清早起床带上平板计算机直奔摇椅。

伏黑甚尔摆弄手中的戒指，他在镜中看到自己，看到一双满含期待的眼睛。

“一直以来，我是这么想的。我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即使我们结合，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你。我拥有的一切你都看不上，我能给出的一切对你都可有可无。”

下雪了。

灵魂发问1。

伏黑甚尔单膝下跪，掏出戒指。他没弄错，摸出来的是女式戒。

伏黑幸忍了忍，没忍住。

“好吧，如你所愿。”伏黑甚尔说。

真不像是他的眼睛。

伏黑甚尔说：“是哦，你再不答应，我们就只能在雪里站着了。”

“我双手空空、两眼空空，你是一个富翁，自然是看不上我这条野狗的。”

“让我当一回赢家吧，”他轻轻吻在映出两人眼睛的镜面上，轻声细语道，“请收留我吧，幸。”

“知道啊。”

冬季的天空是沉闷的灰色，伏黑幸被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她和伏黑甚尔抬头，看见天空中有点点雪白落下。那一点白落在她的鼻尖，融化成水滴。

被求婚的人假笑，“不然，你就在雪里等着。”

伏黑甚尔苦恼道：“一定要说吗，好麻烦。”

“你要收下这枚戒指吗，连同我的性命一起。”

“你也可以拒绝我……你不会拒绝吧，不会吧？”

伏黑甚尔小声地“嘁”了一声，被伏黑幸威胁地轻轻踢了一脚。

“这里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你要是很介意，我可以马上打扫。”

她们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给伏黑甚尔斟酌措辞的时间，让落雪的风换掉肺部的每一丝气。

“你知道戒指是我定做的吧？”

雪下得很大, 放眼望去，纷纷大雪如纯白的鸽群，落满天空这块灰色的幕布。

“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在伏黑幸点头前，将戒指推到她的指根，“万一你对我一丝一毫的垂怜，我愿意为你奉上所有，包括我的性命。”

“你知道在别人求婚成功后求婚是投机取巧吧？”

伏黑幸说：“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呢。”

灵魂发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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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发问2。

伏黑幸低头，她半是埋怨半是撒娇道：“求婚至少要说点好听的话，我也想听甚尔对我敞开心扉。”

和小白脸备婚的第六十天

郊外的小楼迎来冬季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