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完午膳,我过去瞧瞧吧。”年惜月道。
在他看来,乌拉那拉氏就是咎由自取。
“做儿子的护着额娘无可厚非,不过……你是皇子,殴打宫中嫔妃,终究是不对的,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去奉先殿罚跪一夜,以儆效尤。”胤禛皱眉说道。
哪怕慎嫔已经有中风之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胤禛依旧觉得年惜月要离她远些。
“不必了。”胤禛摇头:“让苏培盛去看看即可。”
年惜月正打算用完午膳再将此事告诉他,没想到人家竟然问了。
额娘这般焦急,他只能暂时答应下来。
皇阿玛就是喜欢堂堂正正,不撒谎不骗人,敢于认错的皇子。
“是,儿子谢皇阿玛。”弘历闻言松了口气。
“她也不是头一次打钮祜禄氏了,上回就打了人家。”胤禛说着皱眉:“怪不得弘历那么冲动,为了帮他额娘,还动了手。”
作为儿子,他不能让额娘替自已背黑锅。
“对了惜月,你给弘历和弘昼赐了哪家的姑娘做嫡福晋?”胤禛问道。
他今日若瞒着皇阿玛,改日东窗事发,受到的惩罚只会更重。
他若再不替额娘撑起一片天地,又如何对得起额娘一片爱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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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风这种事儿吧,也不是他一脚能踹出来的。
老老实实告诉皇阿玛,他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做儿子的,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已的额娘被人掐脖子?
他相信皇阿玛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人如何了?”胤禛问道。
“慎嫔有些神志不清,所做之事所说之话,与得了失心疯的人相差无几,你离她远些。”胤禛叮嘱道。
若不是为了他,额娘也不会被降位,更不会沦落到被乌拉那拉氏欺负的地步。
“是。”弘历点了点头。
换做是其他人,也忍不了。
“是。”站在他们身后的苏培盛连忙应道。
他果然没有猜错。
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重罚弘历。
罚跪就罚跪吧。
“身为皇子,殴打嫔妃是大错,即便你是为了护着额娘,也会受到重罚,这事儿你听额娘的,别往自已身上揽。”钮祜禄氏语重心长道。
谁知道人家是不是装的?
弘历背着钮祜禄氏过来请罪。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离开咸福宫时,慎嫔娘娘已经醒来了,太医说……太医说娘娘有中风之兆,暂时说不出话来,身子也动不得,得慢慢恢复。”
慎嫔本来就病着,又爱发怒,早有征兆。
年惜月得知此事时,正同胤禛一起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