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宴起身屁颠屁颠走了。

胡宴：“……”

胡宴闭嘴。

陈皎：“？？？”

徐昭：“？？？”

陈皎：“老家伙命长，我得趁热打铁，让王家彻底乱起来，火上浇油气死他。”

不一会儿胡宴进屋来，主动跪了下去，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九娘子处置。”

徐昭求情道：“那小子虽是莽夫，平时也算收敛，擅自杀人定是忍无可忍，还请九娘子从轻发落。”

陈皎没心思讨论这个问题，而是问：“王太守被气晕过去了，你说他会不会一下子气死了？”

只怕这事捅到朝廷都说不定。

“那他多半会被气死。”

他一时脑子混乱，发懵道：“那我便再走一趟……”

哪晓得那女人忽地提笔砸到他头上，怒目骂道：“杀千刀的蠢货！既然都敢杀人了，不能给我长点出息，把王太守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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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子是打算清查王家的田地？”

“对，趁热打铁，把王太守名下的田地收回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挨一顿臭骂，事实上他也确实挨了骂，可是谁能告诉他，杀王震林叫没出息？

胡宴：“吴主记命我把王震林带回来审问，王家不允，王太守以上告到州府威胁，王震林骂我是九娘子养的狗，我没忍住失了手，还请九娘子处置。”

陈皎心绪翻涌，来回踱步，胡宴小声道：“那王震林……”

陈皎拍桌子激动道：“出息！要干就干大票的 ！大票的你懂不懂？！”

陈皎没意识到什么，啐道：“你杀的人还少吗？”

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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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摇头，“问了他也不说。”

好像哪里不对？！

忽听马春来报，说胡宴来请罪。

陈皎：“杀了就杀了，别打岔。”

胡宴摇头，“被气晕了，当时王家乱作一团，到处找大夫。”

徐昭：“……”

陈皎这才觉得舒坦了些，歹毒道：“那老头都七十多了，肯定扛不过去。”

棕熊一般的男人露出清澈而愚蠢的眼神。

陈皎皱眉，问道：“好端端的来请什么罪？”

面前的女人跟母夜叉似的朝他咆哮，他听着却顺耳极了，仿若天籁。

听了他的话，陈皎愣了半晌，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道：“王震林骂你是我养的狗？”

陈皎愣了愣，立马上前问：“有没有死？”

胡宴知她会动怒，垂首应是。

胡宴沉默了阵儿，说道：“我杀人了。”

欸？

胡宴的脑子有短暂的断片。

似没料到她会这般痛骂，胡宴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都变得清澈起来。

也在这时，徐昭怕胡宴受罚匆匆前来。陈皎知道他想说什么，没好气道：“急什么，我没吃人。”

“你去把吴主记给我找来，我有事要与他商议。”

“他若是不允，我便上告到朝廷，告他贪污受贿，把王家查个底朝天，抄他的家，灭他的族！”

话还未说完，脑壳又挨了一支笔，他吃痛捂住，有些委屈。

陈皎把算盘拨得噼里啪啦，正在清理自己的小金库。

陈皎又要拿东西砸他，他连忙抱住头，她指着他骂骂咧咧道：“狗东西，你若给我把王震凤杀了，我立马叫你祖宗！”

胡宴憋了憋，硬着头皮道：“我失手把王震林给杀了。”

徐昭：“……”

徐昭抽了抽嘴角，据他所知，王家旁支同宗有在其他州做官，现在王家遭难，那些同宗岂会坐视不理？

见胡宴没什么异常，冲他道：“滚出去，等会儿领军棍。”

陈皎做了个手势，马春下去请人。

胡宴窝囊道：“老头儿当时晕了过去。”

陈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