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此去再无相见之日。
他耸耸肩:“就这样吧,能过一天就一天,反正也没有更糟糕的了。”
而且他也不想回去看那帮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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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回不去了。
方霓尴尬
这次来见他,其实心里也隐隐有一种感觉,可能以后不会再见了。
宗政绷不下去了,噙着泪仓皇地唤了她一声“霓霓”。
方霓干巴巴地抿了下唇,笑容勉强。
后来彻底撕破脸,他算是见识到了谈稷真正的手段。
窗户开大了,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感觉说什么都是错。
宗政不置可否。
宗政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怕自己一开口,是更加难堪的局面。
他一开始只是冷着脸不肯接,后来才像是是被她伤到了似的,瞪着她:“我还不至于要靠女人施舍吧?”
但这样的话她不会当着他的面儿说的,她做不到。
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落井下石的一个人。
他边走边摘手套,递给一旁的随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他的随从一板一眼地对宗政说:“宗先生,你可让我们好找。”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觉得自己好像下了一步臭棋。
道:“没什么意思,你以前也帮过我的,算是还你人情吧。”
宗政终究是别过脸去:“我彻底输了是吧,方霓?在你眼里,我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失败的可怜虫,谈稷他赢了,方方面面都赢了。”
他成功地毁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这人那么骄傲,能拉下脸来愿意见她一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谈稷一身烟灰色西装,外面套了件同色的大衣,脸孔和窗外和风雪一样冷寂,一点表情都没有。
以前他就斗不过谈稷,只是心底觉得察觉也没那么大。
“别安慰我了,我都这样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不会安慰人吗?”他自嘲一笑。
他这样的人,永远知道怎么打击人才是最伤的。
“你别这样说。”她有些听不下去了,低下头,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上的纹路,“你以后会更好的。”
她只能道:“对不起。”
还没到门口,包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破开,进来道修长高大的身影:“阿政你约我女朋友出来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呢,是不是不够朋友?”
没有机会……”
同理心让她说不出更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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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是欲盖弥彰,但他不回应,让她的欲盖弥彰显得更加拙劣。
他的沉默让气氛更加尴尬。
她喝了口茶,润润干涩的嗓子,后来也只能干涩又徒劳地问一句:“以后打算怎么办?”
方霓嘴唇嗫嚅,狠心攥紧包包回头离开。
方霓要走了,拎起包包到门口,又驻足回头。
他没有回头,余光里看到她慌慌张张地拿着手机站到窗边,又觉得不太好,去了外面走廊里接听:“喂——”
虽然谈稷不见得那么无聊会盯着他,那些在旁边等着机会帮忙踩一脚的人可不少,防不胜防。
方霓想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推过去给他。
沉默中,方霓的手机响了起来。
底下也守了人,都是便衣,里三层外三层把这地方给围了。
不知道那么短的时间从哪儿调来的人。
方霓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但来都来了,她只能做到底:“以后要保重。”
方霓永远记得他曾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自己,拉她出泥潭。
宗政瞳孔收缩,扑到窗口就要越窗而下,手抓到窗框上却生生刹住。
宗政扯了下嘴角:“谢谢。”
宗政没接,表情肉眼可见的抽了抽:“什么意思?”
窗外微风荡漾,吹过湖边已然枯萎的芦苇荡。
“不好意思,是个亲戚。”约过了几分钟,方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