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玺，你知道初拥吗？”魔王笑了，“只要我以血族的形态在你脖子上咬一下。你就能不老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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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玺愣住。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洛希尔哑声问。

祝明玺很想骂他，指责他，跟他吵架，但是没有力气，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软绵绵的抱怨。

魔王就在这时后开了口。

那天真的好冷，祝明玺裹着厚厚的毛毯坐在窗边，若阿魔法却在持续地生着效。

“……为什么？”

祝明玺却突然感到了不对劲。

祝明玺往后退了一点。

洛希尔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洛希尔凑过来吻他，又抱紧他，冰凉的皮肤贴上他的脸颊。

他甚至再次开启了身上的隐匿魔法，让祝明玺没办法透过水晶球去看他。

“你没用精灵追光术看我吗，我每天都在等你，你看到了吗，我坐在书桌前写字，每一页都在写我想你，你怎么能走这么久，我还以为我直到死……”

祝明玺的精神气已经不太好了，有若阿魔法在，他没觉得哪里痛，也没觉得哪里不适，他总是昏昏欲睡，没有力气。

“阿玺，你不会死的，我已经找到了令你长生的办法。”

他有时候一睡就是一整天，即便施展出最低阶的魔法，也会令若阿魔法生效。

祝明玺又不小心睡着了，他坐在椅子上，缩在毛毯里，靠着椅背睡觉，要不是因为他体重太轻，被毛毯压着，估计就要滑倒。

但他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着清醒，等洛希尔回来。

洛希尔在第二年的冬天回来。

他牵着祝明玺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脸颊。

他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有些困难地思索着是不是镜中的魔王出来了？

颊，亲吻他的额头，眼睛和嘴唇。

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映出洛希尔苍白的脸庞，漆黑的眼睛，乌沉的长发，和冰凉的魔角。

他声音微微颤抖着，语气里带着祝明玺已经许久都没有听到过的期待和喜意。

洛希尔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说出不吉利的话。

他冰凉的手指摸上祝明玺的脸庞，祝明玺一下子就醒来了。

“是我，”他说，“我用一些手段变回了魔族，不过和原来有些不太一样，我现在……我现在是魅魔，亡灵，也是血族。”

祝明玺睁开眼，想看清他。

他伸出手，摘掉洛希尔的兜帽。

洛希尔这次走了好久。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是祝明玺的视力也不太好了，夜色太暗，洛希尔还穿着斗篷，祝明玺只能看见他苍白的下颌，看不见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