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傅荣华脸上的神色直接凝在了那。
她本还欲有话,却见前院的一位嬷嬷匆匆赶来,而后低身道有事要报。
“她是无法证明自己事先并不知晓这批粮食会被送往北胡。”
此时让他们吃个教训,将来才不会再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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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浅显的道理,窦远胜为官也不是一两日了,却想不明白,傅荣华如何听着不气。
而至于长房那边也是一样的道理,他们如今急于应付天家,没有多的时间去思考怎么将局做圆满了。
交接
得了这无罪的文书,将来无论是刑部还是京畿府,都无法拿此事将她带走。
这情形显然已经与老家主在世时不同了。
阿笙这是选择在皇帝尚未想到她身上来的时候,先将紧要的问题解决了。
“人证物证都在刑部放着,此事就是二叔坑害了咱们,二妹妹还在多忧虑什么?”
毕竟阿笙手中有那一条贯通四海的商道,她手里当是十分富裕的。
“向异族资助军粮,这可是大罪。”
此刻,京畿府对街的转角里,阿笙带着小桃和几名嬷嬷在那候着了。
傅荣华未理会儿子脸上的不赞同,定了定神。
傅荣华抬眼看向她,“何事?”
她点了一盏茶水,但观那茶盏上尚未洗净的茶渍,她便是一口未动过。
她既然担了窦氏的姓,便没理由独善其身。
傅荣华点头应允了,那嬷嬷遂才上前来道:
“现下他还盯着长房手里的粮行,我便将此事先爆出来,将来他便没办法用这理由向本府要钱。”
傅荣华打断了窦远胜的话,她已然知晓这其中的关键。
次日一早,阿笙这边便得了消息,薛娇娇亲自去了京畿府。
“若是将她的这个把柄递给皇帝,我们或许就不用去填那无底的洞了。”
窦远胜听完这些,挑了挑眉。
窦远胜看着傅荣华远去的背影,却是锁紧了眉头。
阿笙浅笑道:“如今司库被世族把持了,皇帝手中无银两,又想做大事,定然是不肯放过窦氏。”
小桃看着那京畿府门前往来不绝的人,狐疑道:
张嬷嬷得了这话,赶紧如献宝般,上报道:
窦远胜看着此前还愁容满面的母亲,说完这话后,脸上却扬起了笑意,他不由蹙了蹙眉。
“二姑娘担心朝廷追责,日日都要饮过牛乳粥才睡得下。”
“今日去集市,遇见了本府的李妈妈,听得了一件事,老奴想或许与夫人有用。”
“姑娘为何要将此事透给长房?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李妈妈道,这几日,二姑娘每日都惶恐不安,她似乎从哪里知道,那批粮食被二房卖给了北胡,可能做了军粮。”
小桃不太听得懂她这些话,眨巴眨巴眼,又看向对街纹丝不动的府门。
她这个儿子当真是随了他父亲的庸钝。
傅荣华再听不进别的话,当即起身带着嬷嬷往外走去。
“不,不是这样。”
毕竟刑部做事的流程是先拿人再审案,可如窦升平这般,人已经进去了,无论是否有罪,钱便必须给了。
到底是因为父亲的事让她性情大变,还是她本来就是如此,只不过却躲在贤良的皮囊下一直蛰伏至今……
自父亲出事之后,她便如同变了个人一般,让他都颇觉陌生。
也正是因为皇帝如今盯着粮行,还未想到本府手里的东西,无论是刑部还是京畿府才肯这般轻易定她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