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打些柴来或猎些野物,应该也能换些银钱。”觉枫之言提点了千贺,别的好不说,御羽卫打些猎物的本事还是有的。
兄何必将小六兄弟束得如此紧,身为男儿,青楼赌坊,三教九流,浅浅见识些应是无伤大雅。”老鱼拦过晴暄肩膀,邪气的一笑。
“那些地界开了便让人去的,整日和你等硬邦邦的汉子一处有何趣处,温香软玉……唉,和你说这作甚。”老鱼说着转向晴暄眨眼道:“小六,改日老鱼带你去见识见识。”
“谁叫你来了满嘴胡吣,挑唆我们殿、六弟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界。”千贺圆睁双目,怒道。
觉枫颔首,又生一念。“燕客来”大门紧闭,总归要再想法子和雍国取了联络。
这宦吏有些阅历,生怕办错了差事,小心打开明黄卷轴,命两名宦侍持着,比照眼前人仔细端量。
“这摄政王不知何时召见,六弟在家中等待消息。我俩须出门找些生计。”觉枫看着两人,眼神询问两人意见。
石桌之上落叶灿黄,风中夹带了片片凉意。这奕国为质的日子刚开了个头,初个寒冬便是一劫,早该做些盘算才是。
觉枫、千贺练过早功,正准备吃食。
“九哥可否再传暄儿些功夫,暄儿不想如此孱弱模样,若有急事,拖累两位哥哥。”这念头在晴暄心中酝酿良久。
觉枫浅笑着摇了摇头,瞥见晴暄眼中跳动雀跃之色。
质子之教
晴暄紧紧盯住觉枫身形步法,往日虽教习过多遍,却皆无此刻迫切心境,眸子盯得生疼,将一招一式细细描摹在心中,拳脚亦跟着动了起来。
身轻如飞燕,拳过若雷霆,气韵相合,院中仿若刚刚承袭了暴风骤雨,树上残叶皆受其震撼落下。
“老鱼算看出来了,你老千最是翻脸无情。”老鱼摸索伤处,疼得直咧嘴。
“砰砰砰……”
两人对了一下眼神,将趁手的暗器塞了塞。
千贺打开院门,闯进一队宦吏,为首的身着黄衫,手持明黄卷轴。进门斜斜打量了千贺,撇了撇嘴,转眼瞧见身着月白衣衫的贵公子模样的人物,心中认准他必是雍国质子。
奕国朝晖舒冷,时辰尚早,屋内却已亮堂堂的。晴暄昏沉沉从梦境醒来,一时辨不出身在何方。
觉枫每日去寻与母国联络之法,千贺砍柴打猎,安得几人活计,暄儿勤练拳法,相较奕国锦衣玉食反而结实了些,老鱼三不五时插科打诨,院中常是他与千贺斗嘴吵闹。
隔天清早,觉枫用鸭架做了道鸭汤配着清粥,三人简单吃过。
所行之事定了下来,几人很是过了段浮生若梦的日子。
“好生找打……”千贺见他死性不改,气得又在荆条上使了些气力。
老鱼话语将停,身后吃痛,千贺擎着节干枝向其打来。老鱼赶忙举起石凳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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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儿有此心绪着实难得。有朝一日再登明堂,少不得操劳,练些功夫,防身健体。”觉枫说着,抽身到院中演练兵士常习的长拳。
千贺翻来覆去掂着手中银钱,哗哗作响,“若每日改为两顿,可撑得五日,届时,不知细软可能换钱。”
老鱼眼看招架不住千贺逼迫,回桌上拽了根鸭腿,边吃边连忙求饶,“错了,老鱼错了。紫宸阁并非花街,乃是藏宝之所。”
“雍国质子可在?”尖利声音传来,便随急促敲门声。
眼前人与画中八分相似,舒眉朗目、俊口秀鼻。只是真人立在眼前,自带了份笃定的矜贵,满身的风流。